現在東離局勢,便是暴風雨前的最後一刻安好,她實在是不必帶著駙馬同去刺激冷芳若和蕭寒,成為挑起爭端的導火線。

嗯,公主欣喜地點點頭:“有勞鬱太醫了。”

皇叔的身材無礙,她和他之間,也已不再有嫌隙。這一刻,暢懷笑起來的這一刻,便彷彿,統統的詭計狡計都不必再想,統統的傷痛哀思都已成了過往,就彷彿,她已是開端重新找回了那心中塵封已久的影象,回到了年幼時那純真歡愉的光陰。

因而,東離護國少將蕭寒,便是要在徹夜,迎娶芳華郡主冷芳若了。這一場婚禮辦得極簡,蕭老將軍還是留守邊關,福溪長公主入京主持,朝中和蕭家素有友情的幾位大臣前去赴宴。畢竟現在,便是當作謊言,當日芳華郡主偷穿公主嫁衣在淩霄殿不測受辱的動靜也已是傳遍了皇都的街頭巷尾,實在不宜在此時停止一場昌大婚禮,再來招人丁舌。而婚後第二日,蕭將軍便將出發歸去北域虎帳,芳華郡主也將一同前去。

“芳華郡主和蕭將軍的婚宴,就是徹夜了麼?”公主聞言鳳目輕轉,眸中帶起一抹深意,“將帖子呈上來。”

那一夜,喜字高懸的大殿會堂,那一身紅色喜服神采冰冷的少將伸手握上大紅喜綢,那紅綢另一頭,卻不是阿誰貳心心念念要娶的阿誰女子;

公主府管事的王嬤嬤手持紅帖走進後堂的時候,便恰是這麼一副愉悅溫馨的氛圍。淺笑著俯身施禮,老奴遞上手中紅帖:“啟稟公主駙馬,護國將軍府下帖,請公主駙馬到臨徹夜芳華郡主和蕭少將軍的婚宴。”

宣了人進殿,退避了擺佈,看著堂下屈膝跪地神采凝重的老總管,公主不由心生疑慮:“常總管這個時候求見本宮,所謂何事?”

廣袖之下,白淨的掌心已被鋒利的指甲掐得鮮血直流,麵上倒是那般的安靜,或者但是說是,麵如死灰。

翻開手中的燙金紅帖,上麵沾了金箔墨汁的清秀筆跡,是冷芳若的。也不知,當時她執筆,在她的婚帖上寫下瓏瑜公主四個大字時,心頭是如何的恨意冷絕。

“…嗯。”公主悄悄點頭,彎了嘴角。

“回稟公主,聖上龍體已無大礙,隻要埋頭涵養調度一段光陰,便能完整病癒。”

室內,搖擺燭火在牆上拉出輕顫的光影。一片死寂無聲中,便彷彿隻要那偶爾騰躍微動的燭火纔是這屋裡獨一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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