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北豐國七皇子沐隋楓,品德貴重,於駙馬大選脫穎而出拔得頭籌,與公主婚配可謂天設地造。
哦,是麼?公主淡應一聲,清冷的聲線不帶一絲溫度。
清冷鳳目倏然對上那略微板滯的老臉,內裡的寒意嚇的殿下跪著的老奴一瞬心驚俯身叩首,那般狐假虎威慣了的放肆性子,竟是一下再不敢多言。
那一日,東離皇都盛京,滿城張燈結綵,紅色幡旗頂風而展,舉國同慶;
有人領頭,堂下文武百官看清情勢齊齊下跪,叩首討情。
東離天肅七年七月初七,東離國君頒皇詔,擬國書。
“那又如何?”高位之上傳來的平淡女聲,聲音不大,卻透著威儀,“難不本錢宮不喜的衣物,桂嬤嬤,還要逼著本宮穿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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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離瓏瑜公主,先皇嫡女,帝君親侄,身份貴重。今公主年已豆蔻,適婚嫁之齡,特行七國選婿駙馬大典,於七國擇德才兼備者,招為東離駙馬。
那一日,東離迎來了異國駙馬,她自此便是有了夫君,城牆之上,華服之下,他微涼的指尖輕觸上她的掌心,十指訂交,緩緩相扣,直至,再無一絲空地。
嗯,公主淡應一聲,不置可否:“下去吧。”
“回稟公主殿下,適意平素彆的不敢誇口,公主的愛好適意還是清楚的,適意這就命人去把那蒼月錦的宮服取來給公主過目可好?奴婢心想著,那宮服的色彩款式,倒也挺稱本日德太妃娘娘禦賜的這些金飾的。”
那一日,他獲得了他想要的,她亦是尋著了她要尋的。當綿軟的溫度自手心傳來,那一刻,淺淺繚繞在心頭的那般感到,那必然便是,美滿。
高位之上,東離國君淡淡勾唇,聲線清冷:“劉大人所言也算有理――如此,傳朕旨意,罷王維太尉之職,降為七品潛州通史;廢王維之子王思遠東離駙馬之位,禁其永久不得入朝任職;除王維正室安陽夫人封號。本日王家欺君罔上之罪,朕念王維奉養兩朝君主功過相抵,禍不及九族;王維本日前去潛州到差,不得有誤。”
高位之上,鳳目輕揭淡淡掃過那托盤之上的金縷玉衣,公主淡淡開口:“喜服?大婚之期還不決,哪來的喜服?”
殿上氛圍詭異沉寂,高位之側,侍女適意垂眼瞥了瞥堂下身子生硬的桂嬤嬤一行,心中揣摩一番,輕聲開口:“啟稟公主殿下,前日裡德太妃娘娘禦賜的那匹玉麵蒼月錦,昨日司織坊已製成了宮裝送了來,奴婢看著感覺端莊又喜慶,本日的朝拜慶典,那身宮裝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