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東離皇城,在天家彆院裡如此怒罵彆國皇子實在是有*份,終究有人忍不住上前勸止,下一刻配房大門卻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一襲紫棠紗衣長髮未束的北豐國七皇子殿下,冷顏呈現在門邊。
正在發楞之際,忽聞閣房一陣水波輕響,一個平淡男聲從那繪了高山涼亭的素色屏風後傳了出來,喚他,燕回?
“本王為何再此?本王還冇問你為安在此呢?!你看看你的房間裡都是些甚麼,如此花裡胡哨豔俗不堪的衣物,竟然另有一堆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恐怕還在那裡藏了金銀金飾吧?!你如許一小我,竟然還來插手駙馬大選企圖迎娶公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四周侍從一個都不敢上前,任由南王頂著一張殺人臉在後院氣得直轉。
淡淡看了眼南王,七皇子俄然輕揚了下眉梢,勾唇淺淺一笑:“南王殿下還不走,莫不是要守在此處看本殿下換衣?”
他竟然,被一個男人,冷傲到了!
他說,如此,本殿下細想了一番,莫不是…南王殿下傾慕本殿下已久,趁本殿下沐浴之時欲一親芳澤卻被回絕,故而…惱羞成怒了?
雲淡風輕的笑容中,七皇子殿下輕聲開口,那如絮般輕柔的聲線帶著一絲無法,裹在東風裡送到南王耳邊。
一頭半濕長髮,一雙含水淺瞳,那密長微卷的睫毛上彷彿都含了水汽,神情微愣,眼神迷離,那三分慵懶二分蒼茫五分多情當中淡看過來的那一眼,竟是看得一臉肝火突入閣房的南王殿下一個呆愣,到嘴邊的惡言惡語忘了個精光。
北豐七皇子聞言一頓,回過甚來,淡淡神采中透出一絲疏然:“南王為安在此?”
南王轉頭,一個侍從打扮的黑衣男人呈現在配房門口,劍眉星目,清秀超脫,正冷冷看著他。
行走在有“花都”雋譽的東離盛京,飲一壺醉花酒,聽一曲水間調,正所謂酒不醉大家自醉,如此良辰美景,如果另有才子相伴,賞花弄月賞美人,想不醉都難。
某殿下撩撩頭髮,風情萬種:“為了能引發我們家顏兒的重視,本殿下褻褲都能掉,節操這類不能吃的東西,掉一掉又何妨?”
氛圍中,氤氳水汽裹著淡淡檀香,一室濕熱氛圍中,南王宋晟的視野從各處的花衣,轉到床榻上的妃色牡丹繪錦被,再轉到配房一角數個巨大的金光閃閃的箱子…最後,當視野終究落在那架了銅鏡的幾案上,上麵那擺得整整齊齊一盒盒做工精美鑲金帶玉熠熠發光的東西,如何看,如何像是女人用的胭脂香粉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