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前嬤嬤侍女跪了一地,高位之上傳來平淡女聲:“嬤嬤免禮,全都起來吧。”
這七皇子妃,三兩句話,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將她們不失職之事暗諷了一番,還調侃了貴妃娘娘禦下無方養了她們這一群刁奴?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再是望上那張明顯還是稚氣未脫的清秀小臉,從那淡然的神采中,倒是再也看不出半分端倪。
說罷,周嬤嬤領著幾個侍女舉步朝著前廳而去,步隊最後急吼吼跟上來的樂桃拽了拽適意的衣袖,神情不滿:“適意姐姐你如何出來迎她們啊,對這幫刁奴有甚麼好客氣的…”話音未落卻被適意蹙眉點頭打斷,看了看樂桃那張不明以是的小臉,適意心中感喟,牽起她的手來跟了上去。
周嬤嬤一行到了主院前廳,便見皇子妃殿下已是在前廳候著了。一身黛藍華服容色清冷,冷秀顏端坐在前廳主位,聞聲人聲,微垂的鳳目淡淡上揚瞥上來人的臉,見周嬤嬤嘴角帶起一抹微不成查的笑意,俯身跪地施禮:“老奴(奴婢)拜見皇子妃殿下。”
一句話落,周嬤嬤勾唇嘲笑,樂桃瞪著一雙杏目看著高位上自家公主那副冷酷的模樣,完整反應過不來。為甚麼?為甚麼自家公主竟然會怕了那老刁奴?明顯有錯的就是她們,現在她們反倒成了有理的一方,那,那她呢,公主莫非是要獎懲她麼?!
周嬤嬤一番話落,侯在一邊自方纔起就神情不悅的樂桃一下氣極了,一雙杏目死死凝上高位,隻等皇子妃扣問一吐為快。
下一刻,那高位之上傳來的冰冷女聲,便是一瞬證明她心中的猜想,一下將她打入了天國深淵。
樂桃正在氣頭上,完整冇有發覺她這一句“公主”的稱撥出口,堂下多少人臉上都出現了嘲笑,廳側適意聞言微微蹙起眉來,又聽名喚夏荷的侍女接下了話頭:“啟稟皇子妃,這話本子內裡女扮男裝的橋段多了去了,奴婢也不知樂桃女人常日裡是對奴婢們有多大的成見,竟然聽了這麼隻言片語便生搬硬套硬說奴婢們犯上,還請皇子妃替奴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