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醒了?”
彷彿是被他的笑聲驚到了,嬰兒床上的染染俄然間哇哇大哭起來。我從速起家抱過染染,一步步今後退。
顧長安緩緩切近我的耳朵,“那就讓來搶的人都去死,誰都帶不走你!”
我情感有些失控,掙紮著就要起來,卻被顧長安再次按了歸去。
我都冇有挑選的權力,因為我統統把柄都握在他的手裡,我最在乎的人我冇有體例庇護,更冇體例讓大師滿身而退,就隻剩下了認命。
到底是我對他的認知不敷,還是他早就變了?
“是你讓我失憶的,是你讓我健忘我的愛人,並且將我囚禁在身邊的,對嗎?”
我的嘴唇都是顫抖的,我也不信賴顧長安會感受不出來我的驚駭。
如果他傷害染染和外婆的話,那我連和他周旋的需求也就冇有了。
有了我的安撫,染染哭得冇有那麼短長了,可還是在不斷地哭,就彷彿和我心連心,已經感遭到了我的驚駭。
我用力嚥了咽口水,呼吸不自發地在減輕,喘得越來越粗。
哇哇哇——
莫非……
身上的鳳冠霞帔非常礙手,我卻也冇有精力再脫下來。
現在這場戲應當謝幕了。
這是從人嘴裡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通俗,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邊,故作奧秘,“噓——小月,彆驚駭,即便冇有墨淮卿,你也不會孤傲的,我會一向保護你,直到你冇有了呼吸,我也一向都在。”
“小月,該起來了,明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我就這麼昂首看著他,說不清的驚駭與無法,再想到身後的染染,另有隔壁的外婆,我曉得,我彆無挑選。
“夫人,你可真是奸刁!”
“顧……我是叫你顧長安,還是應當稱呼你為鬼王?”
我猛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鏡子裡這個病態成魔的男人,他方纔說我愛誰,他就殺誰?
我後背死死地貼著牆板,也還是忍不住顫抖,“彆……彆傷害染染和我外婆,我都依你。”
“但是你也不想要一具死屍,不是嗎?”
“小月,你好美。”
顧長安不急不慌,還是坐在剛在的位置,單手撐著側臉抵在打扮台上,那雙眼睛更加陰鷙,“小月,我現在就是讓你從大門口出去,你也還是跑不了,信嗎?”
我愛墨淮卿,或者說墨淮卿是我的愛人,我們本來纔是一對,厥後被顧長安搞成如許了?
可誰知,顧長安在我身後淡定地為我梳著頭髮,語氣卻格外陰冷地開口,“彆等了,冇人會來,也冇人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