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守門的小廝倉促忙忙地尋了過來,懷裡抱著一個盒子。直到,他跑到我們麵前才把盒子遞了過來,“夫人,這是門口方纔有人送來的,說是要交給夫人。”
咦?
這一盤棋勝負剛定,就見天上俄然飄下白茫茫的雪花。
“夫人,雪通衢滑,把穩啊。這有甚麼未了的心機,可彆留下遺憾……”司徒老伯的聲音在我們身後如同悶雷一聲。
我點了她的額頭,“你呀。”
“走吧。”我扶著她的手臂,回身要同她歸去。
我不動聲色從袖子裡抽出一字條,趁著綿綿進房裡去的時候,放在桌子上,推給了司徒老伯。他很快就明白了,順勢將已到他麵前的字條支出懷中。
“夫人,你為何要一向姑息他啊,你聽他剛纔說的話,真是氣人!”綿綿氣不過,小臉兒又是氣又是凍,通紅通紅的。
“是啊。”我伸手去接住那晶瑩的雪花,無聲無息的落下,無聲無息的化去,冰了一瞬,隻剩下掌內心的水珠罷了。
“算了。”我拉住她,且看向司徒老伯已經披著衣服歸去房裡避雪了。
“他說的也冇錯。”我勸說綿綿歸去,“這是我到茳延城後的第一個夏季呢,轉眼就快一年了,客歲是入春纔到茳延城吧……本還想著,這就一年了,也不曉得茳延城過年個甚麼模樣。”
大師昂首往上看去。
“你這老頭,當真是得寸進尺。”綿綿痛斥。
“你!你會不會說話……”綿綿聽著刺耳,扭過甚就要和他爭論。
但是看到我這麼嚴峻這個盒子,她就更迷惑了,“夫人?”
我手中黑子毫不躊躇地就落了下來,“老伯莫不是覺得,以話激我,就能亂我陣腳了吧。”
“那就先彆繡了,歸正,明天另有一天,必然來得及的。”綿綿立馬將我放在一旁的活兒端回到房裡去,連同我的揹簍一起清算了一下,竟從揹簍底下翻出一個盒子。“夫人,這是甚麼呀?”
“不可,不能扔。”我拿著錦盒慎重其事地奉告她,“這些毒藥如果到了彆人手裡,那可就是禍害,但是在我這兒,就是治病救人的靈丹靈藥。明白嗎?你要幫我看好了這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翻開,你也不能翻開!要不然……”
綿綿糾結壞了,聽了這話就撲了過來,“夫人,您明天和那大策國君說了甚麼呀。”
“事在報酬,物競天擇。”眼看這一場初雪越下越大,彷彿短時候內並冇有要停的跡象,綿綿走過來將棋盤上的棋子收起,端回到老伯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