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跟著沈大師,我倒是不擔憂,隻是……此生再見怕是遙遙無期了。”

“大抵是我昏倒了,隻模糊聽到這件事。”

蘇素正想著,卻感覺肩上一熱。

端懿公主長出了一口氣:

“交給你?我並非信不過你,而是你……”

“姑母必須得做好籌辦。”

李柔嘉能夠回京,除非……

“當然不是跟在我身邊了。”

李柔嘉凝睇著蘇素:

“好。”

“對了,你……昏倒了這麼長時候,但是餓了?要不先吃點東西?或者讓縣主給你開點甚麼補藥?還是……”

本來是司焱煦發覺到了她的情感,忍不住將手搭在她肩上安撫她。

他這話意味深長,聽得端懿心中一驚。

皇兄已死,呂相已死,當時就算有人認出來李柔嘉,也不會懲辦她。

……

李柔嘉和端懿公主敘話好久,才垂垂感到疲累,眼皮高低打鬥。

“沈大師?一年隻製一件繡服,她……”

“郡主醒了?”

司焱煦不會不曉得,他是皇兄的重點監控工具吧?

“不能這麼說,隻是一個朋友罷了,但我想來想去,柔嘉跟著她最為安妥,不然,去了我的處所,如姑母所說,到底不平安……”

蘇素伸手搭在她的脈上,見她脈息如常,固然衰弱了一些,並且因為假死藥的影響,體內另有些藥性,但人倒是完整復甦了,不由鬆了一口氣。

蘇素忙上前:

司焱煦直言不諱地說:

李柔嘉嘴角一彎。

想到這裡,端懿公主就一陣揪心。

“今後有機遇,我自會把方位奉告姑母,讓姑母前去看望,再說了,過上幾年,柔嘉要返來都城,也不是不成能。”

並且沈大師走到那裡都受人尊敬,不會擔憂出了甚麼岔子。

馬車外,端懿公主已經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她的熱淚滾滾而下。

“如果姑母信得過的話,就把柔嘉交給我。”

“哎。”

“郡主莫非是在怪我?”

過了半晌,李柔嘉才悄悄開口。

端懿公主俄然驚詫的昂首:

“母親……”

她轉頭瞥了一眼司焱煦,欲言又止,端懿公主立即明白了此中的意義。

“不消你說,我也能推測,隻是……我好久冇有見過她,總想跟她多說幾句話,再者,依你這麼說,我要何時才氣再見柔嘉,她又該去那裡呢?”

端懿公主說到一半,俄然想起李柔嘉已經是“死”了數日的人,這幾日腹中空空,恐怕是要餓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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