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簡蘇倒在床榻之上,睡得昏入夜地,慕青則是躺在屋內的軟塌之上,也睡的沉沉的。
“母妃,王妃隨性爛漫,乃是真脾氣,並且此時王妃身在王府,豈會有人隨便群情。”容銘聞言極淡的笑了笑,想著簡蘇昔日裡不拘一格的模樣,語氣安靜的回道。
“好!好啊,你公然是被這個賤人迷了心竅了,竟然敢如此對母妃說話!銘兒,母妃還是那句話,這個女人母妃絕對容不下,也絕對就此放過她!”襄太妃心中儘是怒意,卻也曉得此時再生機隻能影響她和容銘的母子之情,當即冷冷的落下了一句話,然後一甩袖子分開了這裡。
“啊?”簡蘇無法的感喟一聲,這白日睡很多了,這麼早,真的睡不著啊。
半響後,慕青端著熱水走了出去,輕聲道:“王妃,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王妃呢?”容銘行至彆亦閣,見屋門禁閉,不由微微皺眉,開口問了院中的丫環一聲。
“回王妃,奴婢七歲進府,現在已經五年了。”慕青聞言一怔,照實說道。
“母妃,不管你如何說,蘇兒已經是本王的王妃,是睿王府的當家主母,隻要本王還活著一日,也絕對會護著她!”容銘的雙手微微收緊了一些,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果斷之色,沉聲說道。
“慕青,你喜好聽故事麼?時候還早,我還不想歇息,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簡蘇本是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不過一刻卻又立即打起了精力,挑眉問道。
簡蘇微微閉了閉眼,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半響後終究歸於安靜,淡淡道:“歸去吧。”
“今後母妃再來,就去告訴本王,不要讓人打攪王妃歇息。”容銘收回視野,目光安靜的從麵前的窗戶上掃過,語氣極淡的叮嚀了一句,看著丫環應下,才轉成分開了這裡。
簡蘇聞言一怔,看著襄太妃防備的眼神,當即嘲笑一聲,沉聲道:“襄太妃,你早些年也是上過疆場的人,如何氣度如此狹小,我簡蘇確切是從汐國遠嫁而來,但是聯婚睿王府,乃是你們徐國天子的意義,你如果不滿,如何不找皇上吵去,欺軟怕硬,這是君子所為麼?”
“銘兒,母妃奉告你,她不過就是一個和親公主,身份寒微,上不得檯麵,你玩玩也就罷了,切不成動至心,母妃是絕對容不下她的!”襄太妃聞言心中驀地湧上了一股子怒意,好似本身養了多年的東西俄然被人搶走了,當即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