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權臣禍國,企圖王位便是與顧連爵有血海深仇!
就是他,讓公子滿門被屠,無辜慘死,又害死了殿下,讓公子日日夜夜不得安枕,受儘煎熬。
嘩――
畢竟,他在如何說也是臣子。
她一句話,看似平常,恰好那句誅心的太上皇,讓人渾身發冷。
暗害君王是多麼天怒人怨的大罪,那個不知。
他幾近是嘶吼,“遲九,朕要誅你滿門!”
神情冷厲,行動敏捷,不見一絲的拖泥帶水。
眾目睽睽之下,她以一方手絹擦拭著那短劍,嫣紅的唇瓣淡淡的飄出一句,“太上皇,臣此舉是為你著想,雖說一根手指不敷以平複民怨,但好歹也表示了。”
聞言,他微怔了一下,似是冇想到一個初來燕京朝的人竟能曉得他的身份。
“嗬!”殷九卿低低的笑了一聲,看來,她是被當作狼子野心的奸臣了。
他以一種極度鄙夷的目光掃過殷九卿,他此生,最恨的便是這類不忠不義之徒。
那是他們看過無數次的神兵利器,它跟從著它的仆人斬下過一個又一個權貴,也包含,曾經的太子。
當著燕京朝臣子君王的麵,被欺侮的不留一絲餘地,顧連爵眥目欲裂,因為氣憤,那眼球似要凸起普通,凶惡的看著殷九卿,那聲音昂揚的迴盪在大殿之上。
她明麗的目光朝著那小世子看了疇昔,紅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是江南王之子,容君千?”
如果不是地上的半截斷指,另有顧連爵那流血的手指,誰也不敢信賴他真的在彈指間斷了顧連爵手指。
如果說方纔的震驚,還思疑遲九隻是在演戲,目標就是讓他們放鬆警戒,感覺這顧連爵可有可無,然後以最小的代價將人換回。
正統統人被她的話吸引之時,一道寒光悄悄閃過,跟著顧連爵一聲壓抑的哀鳴,她鋒利的青冥短劍已經入鞘。
但是現在,他們即便不想信,也不得不信。
“斷一根手指,以示懲戒!”
他道,“顧連爵現在是燕京朝的俘虜,遲相想要殺人奪位還是回到青北再謀,這裡,彷彿還輪不到你來猖獗。”
殷九卿朝著脫手的那人看了疇昔,她熟諳他,江南王的小世子,她分開燕京朝那日,他剛好來到燕京朝。
他的話,讓殷九卿的神采在瞬息之間冷了下來,殺氣湧動,“脫手!”
“是。”重陽冇有半分的順從的抽出腰間的削鐵如泥的匕首,暗沉的目光直視顧連爵。
她到底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