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趙翎兒道:“伯勉哥哥,伯勉哥哥也冇有死,他現在就在你身邊。”
隻見那啞人一個勁的點頭施禮,伯勉見他衣衫薄弱,早已凍的渾身顫栗,便即拱手還了禮,淺笑道:“先生請進屋坐吧!”言罷,那啞人便即跟在他二人身後,進屋去了。
伯勉見院中明顯是棵樟樹,卻被這馬車伕硬說成了棗樹,知他定是想欺騙財帛,隻是現下弧厄身子衰弱,還需在此療養,也是無法,隨即苦笑點頭,低聲在小蔓蓉耳邊悄悄言語了幾句,蔓蓉聽言點頭,隨即上前指著那棵大樹,道:“這明顯是棵大樟樹,我家院中有好幾棵。”
趙翎兒現在早已坐在弧厄床邊,握住他的手,一臉焦切的望著他,朱僪也已醒來,見他三人進屋,忙將椅子順在一旁,立在床邊。隻聽花蠶道:“朱大哥,可否勞煩你幫手生火,將這幾位草藥熬湯?”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把用錦帕綁捆的草藥遞予朱僪。
那啞人伸脫手來,卻遲遲未能接過瓶子,隻見他雙手顫抖,雙眼死死直盯著那瓶解藥,眼中倒是空無一物,一臉淒然,彷彿統統不幸遭受又從曆麵前普通。很久,才從花蠶手中接過瓶子。又聽花蠶道:“你體內所中之毒隻是輕量,這解藥且不成多服,隻需服食瓶中少半便可。”言罷,微微一笑,這纔將手收了返來。
現在世人聽得屋外有人舞劍,心中均覺著獵奇,也都徐行而出,圍在院邊旁觀。隻見那啞人將手中乾柴舞得呼呼作響,如通靈力普通,隨心所欲,順手而至,劍氣將四周枯葉灰塵引得隨那啞人一起輕舞。那劍法每招每式都渾勁有力,精美絕倫,卻又是節拍均和,不失文雅,明顯便是出於名家。世人見了均是一驚,對這啞人的身份不由更加獵奇,正暗自猜忌,忽見那啞人雙足一點,身子順勢騰起,右手翻轉,猛的朝前螺旋般刺出,右手剛一平坦,又奇妙的回擊回身,輕巧落地,隻見那乾柴如同脫弩之矢,猛的飛出,“嘭”一聲直撞在院中一顆大樹之上,樹上枯葉被震得翩然落下,再看那乾柴,竟然半截已冇入樹乾當中。世人見了又是大驚,麵麵相噓。這乾柴本就無鋒有利,被那啞人如此一擲,竟能冇入樹乾當中如此之深,如果換做利器,更是不能同日而語,這劍法能力之大,實在令人震驚。
隻見花蠶微微一笑,對伯勉道:“勉兒可還記得,終南山上石虎等人也是微量中了此毒。”
趙翎兒聽言心中獵奇,又問道:“那為何他全然不懂技藝?方纔在賊府北牆,還需我二人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