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莫二拐“嗯!”的一聲驚覺,方纔坐起家來,一臉茫然,嘴角邊還掛著青絲,猛的用手抹了抹臉,看描述定是還冇回過神來。蔓蓉在旁見他如此睡姿,忍不住嗬嗬一笑。
伯勉微微一笑,眼中不覺暴露一絲憐意,道:“朱瘦子但是你孃舅嗎?”
聽得此言,伯勉有些錯愕,想必她口中所言的孃舅便是阿誰朱瘦子了,這女娃小小年紀,獨個在家中呆了兩日,竟會對一個素不瞭解的有此一問出此言。實令人難以置信。隨即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那仆人“哦”了一聲,隻覺少爺本日言行古怪,也不敢多問,便隨伯勉一起朝西市而去。
伯勉見她聽聞凶信,不哭不鬨,臉上竟閃現出超乎春秋的滄桑感。暗自稱奇,心道“這女娃年紀雖小,但行動言語形同大人,彷彿久曆風塵,飽受滄桑普通。”隨即問道:“你可另有甚麼親人嗎?”
莫二拐見狀,也就不再客氣,便即接過銀錢支出懷中,又低下身將蔓蓉抱起,放到本身肩上,笑道:“小妮子好生靈巧,儘惹人喜好,莫叔叔幫你看屋子便是。走,我們坐船去”言罷,三人一起朝河邊行去。
伯勉見蔓蓉靈巧懂事,心中歡樂,微微一笑,悄悄在她頭上摸了摸。想她這雇工的本領,定是之前在家中從父切身上學來的。
徐蔓蓉聽言欣若狂,會然一笑。一個勁的點頭。
兩人沿著山路來到屋前,伯勉見牆角倒著兩根鋤頭,屋外開了塊菜園子,園中種了些蔬菜,一行行擺列得整整齊齊。屋旁有個石頭砌成的蓄水池。水池上飄著個葫蘆瓢,水池中間放著兩個木桶,一個已然壞掉。屋後乃是片竹林,院內到處都是枯黃的竹葉,好似好久冇人打掃了普通。現在屋門俄然翻開,從裡屋走出一個女娃,年紀不過十歲擺佈,穿著儉樸簡樸,手中提了個竹筒。那女娃見伯勉與莫二拐站在門口,稍稍看了一眼,卻也不驚,自行走到蓄水池旁,拿起葫蘆瓢打了瓢水,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喝完便將瓢中餘下的水倒入竹筒內,又回身進屋去了。
這幾字伯勉倒也寫的工緻,實而不華,筆勢雄奇,並納乾坤,卻又不受拘束,頓轉縱逸。直看得那女娃雙目圓睜,一臉詫異。半晌纔將目光從石板上移至伯勉身上,讚道:“先生的字比孃舅寫得還好。”隨即又轉頭望著石板,將上麵所寫一一讀出,問道:“此篇何解?”
莫二拐知其所來定是為了要見那朱家女娃子,隨即言道:“也罷!公子自將這些魚拿去,我帶公子去見那朱家小妮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