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厄在旁謹慎防備,手中勁力暗存,籌辦隨時脫手互助,可神采卻不露涓滴色彩,隻淡淡的道:“蓉兒,你若一向如此膽怯,今後如何為你爹爹與你大哥哥報仇?”
小蔓蓉接過了長劍,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睛,茫然看著弧厄,不知徒弟到底是何企圖。
那血人聽言下認識的摸了摸本身的腰間,這一行動,不但中間弧厄看到了,一眾蒙麪人也都看到了,隻聽那鋒利的聲音冷嘲笑了笑,說了聲:“上!”一眾蒙麪人不由分辯,全都圍了上來,舉起手中兵刃,便欲將那血人亂刀分屍,儘然視一旁的紀弧厄於無物。
卻見弧厄神采一沉,皺眉峻厲的道:“有為師在此,你怕甚麼,想你爹爹當年多麼的豪傑,現下你既然學了他的劍法,就莫要屈辱了他的威名。”
隻聽弧厄言道:“蓉兒,你過來。”
那領頭的蒙麪人見狀暗自欣喜,方纔見那黑袍人脫手,知他技藝不凡,恐怕非是本身這一夥烏合之眾能敵,是以纔拿出天子的密詔來,想將他唬退了便是。可冇想到這黑袍人竟高傲於此,口出大言,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人來擒本身,這倒正合了本身的情意,等將這女娃娃擒在手中,定叫那黑袍人投鼠忌器……想至此,這領頭的蒙麪人嘿嘿嘲笑兩聲,二話不說,抬劍便朝蔓蓉砍去。
蔓蓉見徒弟臉露不悅之色,無法之下,隻得咬了咬嘴唇,握著長劍跨前一步,對著一眾凶神惡煞的蒙麪人,蔓蓉臉上不由暴露了懼色。
可她小小年紀,又毫無經曆,心中哪能穩定,那黑衣人又步步緊逼,長劍連連擊在蔓蓉的兵刃上,收回一陣“鐺鐺鐺”的響聲,蔓蓉勉強抵擋了一陣,隻覺到手臂發麻,手中長劍眼看便要拿捏不住了。
弧厄點頭歎了一聲,自行又回到櫃檯前,端起一碗酒來,咕嚕兩口將那碗中的烈酒儘數喝了個潔淨,放下空碗又端起第二碗來,這才行至那血人的中間,將酒碗放在他身邊,言道:“一口氣將這碗烈酒喝了,或許會好受一些。”
蒙麪人大吃一驚,斜著眼打量徐蔓蓉,隻見她握著劍護在胸前,固然喘氣連連,但臉上卻已冇了先前那般驚懼之色,煥然一新的是非常剛毅與謹慎當真的神采……
“混賬東西,有天子密詔在此,識相的從速讓開。”那領頭之人見他不信,竟從懷中取出一道天子的密詔來,黃色錦帛之上清清楚楚印有王鑒,弧厄看得清楚,不由也是大吃一驚,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