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祖微微點頭,歎道:“胡說八道,女兒家終歸是要嫁人的。”
小雲聽言倒是淺笑不語,二人也無它法,隻得先將此事揭過,回朝歌城,將這嬰兒安設下來再說……
“你……”王敬祖聽言更怒,便即揚起手中藤條,作勢要打,口中言道:“你當我真不捨得打你?”言罷便往霞瑞身上揮去。
王霞瑞在廳中連喚了數聲‘爹爹’,見父親果然是決意如此,心中憤恚難平,頓足而怒,竟將桌上茶具儘數掀翻在地,這才忿忿的回房去了。
王敬祖聽言這才稍稍舒眉,深吸一口氣,又道:“想我王家赫赫家業,到了為父手中……哎!……你如果個男兒該有多好啊。”
王霞瑞聽到這不輕不重的幾句責備的話語,心中更是慚愧,臉上暴露一絲悔意來,咬著嘴唇,低聲道:“女兒知錯了,女兒今後定老誠懇實呆在閨中,再不敢偷跑出去,隻求爹爹莫要在活力了。”
小雲聽言大駭,直嚇得雙腿發軟,臉上神采竟不比前日裡在山中見到那群惡狼都雅多少,王霞瑞也是一聲輕歎,隨即不再說話,對著小雲吐了吐舌頭,便低頭沮喪的往廳中去見父親去了。
王敬祖見她鬨脾氣,也不等她把話說完,正色道:“講事理?你私行出行,莫非與為父籌議了?”
剛一進廳門,王霞瑞隻見父親正背動手,背對本身著站在祖宗畫像前,呆呆的望著廳中那幅先祖的遺像。王霞瑞微一皺眉,低低的喚了一聲:“爹爹!”
……
王霞瑞見將父親氣成如此模樣,心中也是不忍,趕緊跪下身來,柔聲道:“都是女兒不好,未稟明爹爹便即帶著小雲出外玩耍,令爹爹擔憂,請爹爹重重懲罰,女兒絕無牢騷。”
未等王敬祖把話說完,隻聽王霞瑞怒道:“爹爹你……你如何能夠不與女兒籌議,便擅做主張,為女兒遴選甚麼婚事,瑞兒不嫁……”言罷,猛的將挽著父親的手收了返來,一臉怒容的轉過身去。
王敬祖聽到女兒的聲音,趕緊轉過身來,臉上漏出一絲欣喜,隻瞬息間,神采立時變了幾變,轉眼又陰沉了下來,厲聲喝道:“你二人給我跪下!”
王霞瑞站起家來,見父親還是慈愁不展,又嬌聲喚了‘爹爹’一聲。隻聽王敬祖歎道:“瑞兒……哎!都是為父將你寵壞了,想你從小聰慧靈巧,為父除你以外,也再無所出,一向將你視為掌心珍寶,捨不得以重言相加。現在你也長大了,可知此番一聲不吭便帶著雲兒跑出去,一去便是五日,徹夜不歸,爹爹曉得了心中有多擔憂?現在天下並不承平,萬一如果趕上甚麼歹人……你讓為父心中何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