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在等爹爹孃親返來?”蕭錯用力地親了親女兒粉嫩的小臉兒,又用下巴悄悄蹭了蹭,“阿瑾怕癢?”
長平郡主道:“臣妾當日的確是被人盜走了代價不菲的金飾,剛好遇見了林順,他主動說要幫手緝拿盜賊。臣妾並冇多想,便讓他帶人幫手……”
江夏王哽了哽,“還請皇上聽長平把話說完,不要隻聽信蕭夫人的一麵之詞。”
“他的目標就是要個禁足的景象。”蕭錯道,“如此一來,他在府裡安坐,不與外人打仗,那麼內裡出了甚麼事,都不會有人狐疑到他頭上。”
“無妨。”天子叮嚀道,“入坐吧。”
“那麼,”裴羽聽出言下之意,“你與崔四公子――”
天子見幾小我互不相讓,微一點頭,“準。”
兩小我、三十名保護,隻蕭錯一人乘坐馬車,其他人等騎馬,一行人慢悠悠地走過醉仙樓門前的長街,轉一個彎,去往濟寧侯蕭府。
天子喝完一杯酒,道:“朕乾脆把話與江夏王說明白,朕在位期間,皇室中人犯法與百姓同罪。你江夏王與朝堂的有功之臣,並無凹凸貴賤之分。一樣,你的後代,與朝臣命婦也無凹凸之分。”
隨行的無塵一麵拔出腰間的軟劍,一麵將一個口哨放在嘴邊,隨時籌辦吹響哨聲。
她當然冇說實話,甚而冇有點出林順以下犯上到蕭府挑釁惹事這一點。這是因為她留意到了蕭錯之前隻說府中的人被驚嚇,而冇提及被挑釁――這是對她的提示,讓她隻需說門內事,至於衙門之間的越權,她即便是心知肚明,也不需說出口。
蕭錯慢悠悠地下了馬車,繼而偏一偏頭,“先在一旁看看。”說完,負手走去彆處。
吳媽媽給伉儷兩個施禮,又笑道:“二爺、三爺剛走冇多久,大蜜斯本日一整日都挺歡暢的。”
兩小我得了空還是會去醉仙樓用飯,偶爾會連韓越霖一同聘請。
江夏霸道:“但是,臣將話說到了這個境地,皇上也不予理睬的話,就不怕皇室宗親心寒麼?”
“皇上,”方浩快步上前,“臣有罪,當日是臣命人打斷了長平郡主的腿,隻因長平郡主用心委實暴虐,如果蕭府窮究,她怕是就要落得個極刑,臣一再懇請濟寧侯不要奉告皇上,脫手懲戒郡主以後,濟寧侯才勉強同意不稟明皇上。”
“皇叔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咒我家王爺。”楚王妃嫣然笑道,“楚王受命離京辦差,還未回京罷了,我與幾個孩子前幾日才收到他的報安然的函件。皇叔謹言,不要嚇到我的後代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