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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毅驚詫,凝睇了母親很久,隨後緩緩點頭,後退兩步,跪倒在地,“孩兒不孝,恕難從命。娘,您罰我吧,就算是把我逐削髮門,我也無話可說。”

簡讓喝了口茶,不解隧道:“崔振中意的女子,如何會淪落到了這個境地?做了茶館的老闆娘也罷了,還要拋頭露麵迎來送往。江夏王世子與女子說話又是冇個輕重的,也難怪崔老四要發難。”

蕭錯就笑,“我查她做甚麼。”

“你還真該查查。”簡讓笑道,“那位老闆娘,就是當初的藍氏。”

崔毅站在父親麵前,滿臉羞慚。他那裡曉得母親此次會生這麼大的氣,早曉得的話,就先胡亂應下來,轉頭知會四哥就是了。

“天然。”

崔毅見母親雙眼紅腫,內心清楚因何而起,便隻是陪著笑欣喜,說些“過年時落淚不好”的話。

“對啊,這事兒我還是從你手裡看過的一份供詞裡得知的。”簡讓吃力地思考著,“詳細景象隻記得幾句,你快跟我說說。”

崔毅微不成見地蹙了蹙眉。不明白女子之間一旦樹敵,如何連個好稱呼都不肯給對方。

蕭錯為著簡讓能少費些工夫,便點頭一笑,道:“藍氏祖上出過兩位大學士,到了她父親藍陌那一輩,捲入了黨爭,站錯了隊,落得個丟官罷免的了局。日子過於貧寒,藍陌便以教書為生,他曾在崔府做過幾年西席,教的恰是崔振、崔毅。

崔振沉默以對。

蕭錯提示道:“清楚原委就得了,至於藍氏如何到了這一步,你不要查。”

蕭錯反問:“茶社的老闆娘?”

“做夢。”蕭錯言簡意賅,“不管。”打死他都不會查崔振這類事情。

崔毅的心頭一沉,隨後乾脆又跪了下去,“爹儘管叮嚀,能辦的,孩兒必然照辦,不能辦的,唯有以死賠罪。”

裴羽就笑,“冇事。”指了指身邊的小杌子,“坐下說話。”

“昨日,崔四公子剛巧也去了茶社。到底為何與江夏王世子起了牴觸,冇人曉得。

“這不是皇上要曉得啟事麼?”簡讓也是無法,“江夏王世子到底是他的堂弟,看得上看不上的,也得曉得為甚麼被打成重傷吧?”

“也對。”

崔振望向母親,唇畔的笑容透著諷刺,“我等著。”

下午,水香來回話,神采透著點兒懊喪,“探聽到的事情未幾,不管是清風、益明,還是街頭的百姓,都是一頭霧水。”

同一時候,簡讓來到蕭府,到書房找蕭錯說話,落座後說道:“那位老闆娘的秘聞,你可命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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