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惶恐點頭:“奴婢不知,奴婢一早想給他送飯,一進房間,就瞥見床上空空的,他,他不曉得去那裡了。”
安念熙左手的指甲深深掐進右手的手內心,近乎掐出血來。
香荷苑派來送藥的小丫頭達到柴房時,恰都雅見香草剪了方聯樗的衣裳,替他上藥。
香草按住他道:“你彆動!”說著去掀他的衣服,要查抄他的傷口,但是染濕衣服的血水已經乾枯,衣服變得生硬。還陷進了血肉裡,竟然揭不開。
她倒要調查調查,到底是誰動了方聯樗。現在方聯樗可算是她花畹畹的仇人,誰動他,都是在挑釁她花畹畹!
“他是甚麼時候不見的?”安念熙焦急。
安念熙愣住,旋即顧不上換衣就去了耳房,公然不見了方聯樗的蹤跡。
一起都是血跡,固然已經乾枯,又加上人來人往足跡覆蓋,有些不很清楚,但香草眼尖還是認出來,那是血跡。
香草和靈芝麵麵相覷,皆都惶恐。
“這個傻瓜!”安念熙暗罵了一句,繼而叮嚀櫻雪道,“白日人多眼雜,我又在禁足,出不了這園子,你且差小我替我去看看他,湯藥和藥膏都給他送去。”
說著讓靈芝拿了些上好的金創藥,都是皇後孃娘收她做義女時犒賞的見麵禮,讓香草拿了送到柴房去。
“我明日再來看你。”香草蹙眉對方聯樗說道。
見蜜斯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樣,櫻雪隻能欣喜道:“大蜜斯,或許此中有甚麼曲解也說不定。”
花畹畹卻比他先想到了這一層:“那方聯樗呆在柴房,一向相安無事,恰好替我偷了藥治好了我的病以後就遭了毒打,必然是這件事東窗事發了。”
“那大少奶奶我們該如何辦?”靈芝原就怯懦,又受了這一回的驚嚇,早如驚弓之鳥。
蜜斯終究不再膠葛,櫻雪內心天然鬆了一口氣,嘴裡脆聲應道:“奴婢服從。”
又或者這些不過是藉口,她就是鬼使神差地想再見一見方聯樗。不曉得昨日裡送她的點心可都吃了,還是被其他饞嘴的搶去吃了。
“聯樗,你先在這裡,我這就歸去奉告少奶奶……”
香草給方聯樗上好了藥,又喂他吃了些東西,很不放心,但也隻能先回百花圃去覆命。
香草又給方聯樗送點心去,這一回不是奉了花畹畹的號令,而是本身要給方聯樗送。
香草呸了他一口:“你想那裡去了?你不過一個下人,你就算死了,也不值少奶奶來瞧你半眼!隻是你幫了少奶奶,你現在受傷,少奶奶的性子總不能不管你,她人不必來。藥老是能夠讓我送來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