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戰退後幾步,擺出防備姿勢。
鎧甲人像病篤的青蛙一樣扭動了幾下,終究不再轉動。
邢戰一邊感喟著這麼好的青銅鎧甲就這麼被砍壞了,對考古界是多大的喪失之類的,一邊從揹包裡翻脫手電筒搜刮墓穴。
大鉞正中鎧甲人的脖子,頭盔飛了出去。哐當!砸中一側牆壁摔在地上,滾了幾滾。
邢戰把大鉞拔出丟在地上,感受空中都震了震:“它究竟為甚麼會進犯我們?它不是你佈下的嗎?”
宮牧單手持鉞,幾步追上,身子一矮,腰身一轉,隻見紅衣翻滾,如夕照霞光。大鉞的劈砍遠比長.槍順手,鎧甲人的雙膝被齊齊砍斷,霹雷一聲跌倒在地。
兩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固然邢戰感受不到宮牧的呼吸和心跳,但他的氣味無處不在,底子冇法順從。就在邢戰胡思亂想之際,宮牧趁他不備,輕吻他的唇,被箍得緊緊的邢戰無處可躲。柔嫩的唇像火苗一樣在唇上一燙,美好得不成思議。邢戰瞪大了眼睛,但宮牧一副你又本事我何的神采。
“這麼說,它把我們當盜墓賊了?你的陣法有題目啊!”邢戰微微弓著身材,就像獵豹打獵時的前一刻,處於一種可攻可守的狀況。
白衣活蹦亂跳:“仆人,你終究來了!我等了你好幾千年!”
作為一處虛塚,墓室的安插固然偏簡樸,倒也樣樣具有,石棺上雕有古樸的斑紋,一些陪葬品散在棺旁,較為顯眼的是墓室中另有一些禮器,三柄形狀不一的大鉞一字排開,即便曆經幾千年,都無損其鋒芒。
“八成是盜墓賊,是我的鎧甲殺的。”宮牧在胸腹部的位置比劃了一下,設想一下當時的景象,盜墓賊來到這裡發明有一個墓穴,因而修建古刹諱飾行動,偷偷發掘盜洞,一個盜墓賊鑽過盜洞進入虛塚,震驚陣法,被護主的鎧甲一擊斃命,火伴嚇得魂飛魄散,炸燬盜洞,丟下修了一半的廟,逃之夭夭,留下一具屍身在墓穴裡。
“接下來該如何走?”邢戰哪手電筒掃來掃去,尋覓前程。
但隻剩半截的鎧甲人還在儘力靠近邢戰,冇有了腳它靠雙臂劃動進步。
邢戰喘了幾口粗氣,這當代的東西實在是太沉了:“不公允,我隻砍了它一下,為甚麼它追著我打?”
但是鎧甲人冇有痛覺,這點劃傷對它來講冇有任何影響,仍然揮動著長戈進犯宮牧。
骷髏被觸碰後,腦袋從肩膀上滾落,宮牧抬腳將骷髏頭踩成粉碎:“竟然敢盜我的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