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投入角色了,邢戰先一步跨出去,走入暗中:“走吧,去屋裡看看。”
不正即邪,歡愉、主動、仁慈便是人的正氣,反之抱怨、哀痛、仇恨即為邪氣,人如有正氣,則神清氣爽,外邪不侵,人若一身邪氣,則易躁易怒,輕易被邪鬼上身。
焰光過後,宮牧就像一團熾熱的火焰,護在他們身前。三人固然皆非平常之輩,但若不是他這一擋,寒氣侵體,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後患無窮。
蒼泊反應最大,指著宮牧哇哇亂叫,也不曉得算是衝動還是驚駭。
“你們謹慎一點!”宮牧精美的臉龐在火光中如瑩瑩白玉。
邢戰站到他身後:“是鬼麵嗎?”
宮牧憑著白日影象,徑直朝客堂吊掛鬼麵的方向走去。
“哦?”鬼麪人拉長了調子,像用勺子刮鍋底般瘮人,“你想起來了?”
一抹素淨的紅從邢戰身後射出,結健結實地撞開陰氣,將其衝散,世人被一股暖流包裹,酷寒隨之遣散。
“休想碰他!”宮牧一字一句道。
門一開,一股陰冷的濁氣劈麵撲來,幾人猝不及防被捲到走廊,紛繁跌倒在地。
宮牧臉一沉,明豔的臉愈發冰冷。
邢戰驀地想到那日在呂衛小區裡與他擦身而過的黑衣人,也是這般暗中,也是這張驚悚的鬼麵。不過仍然有些辨彆,那晚是個有實體的人,而麵前的是個虛化的靈體。
鬼麪人見狀鎮靜道:“對啊!這就對了嘛!你是熒惑戰神啊!怎能跟那些供人差遣的狗一樣?”
宮牧沉默不語,凝睇鬼麵具很久:“本來如此。”
兩人一觸即離,落在客堂兩端,鬼麵具啪的一聲掉在中間。
眼看黑手就要碰到邢戰,一道火光射來,黑手像水汽一樣蒸發。
公然不平常!
固然情勢嚴峻,可邢戰還是感覺很好笑:“彆理他,我們走,恰好他跟著還礙事。”
宮牧是這黑暗中獨一的光源,因為他的到來,黑霧被垂垂遣散,稍稍閃現出房間本來的樣貌。世人瞥見一團鬼影站在他們火線。他的身材就是一大團轉動的霧,黑得幽深暗沉,連無邊夜空與無底深淵都不及他黑,當他扭過甚來時,世人無不惶恐,因為他的臉恰是一張鬼麵具。
“走!不要離我太遠!”宮牧躍入黑霧,彆人一靠近,黑霧像驚駭似的朝後退去,其他人緊隨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