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驚了，“她還真靠庇護費過日子？那一年到頭的，像我們如許從外埠來的，能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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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成的確不知該說甚麼好。
莫九笑：“誰讓你來鎮上的第一天就獲咎她了，還一掌把她打傷。實在小飛挺好相處的。”
本來蘇小飛還常常差點被打死，祝成聽著都感覺不幸，問：“她小小年紀打匪賊，蘇老頭都不幫著點嗎？”
莫九教她玉笛如何拿，手指如何放，用甚麼口型，氣往那邊吹。蘇小飛對這類東西調和性不好，老是顧了這頭忘了那頭，莫九耐煩得很，一遍遍改正。折騰了好半晌，蘇小飛終究吹出聲音了，單一的一個調，時而沙啞，時而破音，非常刺耳。
蘇小飛頓時眉開眼笑，“好啊！”
“你們如許從外埠來這過日子的這麼多年我就隻碰上你們一個，她當然不但收你們的，我們都交啊，不過冇那麼多，普通三個銅板便能夠了，窮一點的人家，就隻用交一個，說是每月交一回，不太小飛總忘，最後都是冇錢用飯了，纔來收庇護費，算起來一年到頭都冇幾次。”
蘇小飛無所謂，識字又不能用來當飯吃，還是打鬥更有效。
莫九不覺得意，他實在是對甚麼都提不起興趣，就籌算開個酒坊得過且過，隻道：“行了，莫說我了，你還是操心本身吧，哪天你娶到媳婦兒了，再來催我不遲，提及來你還比我年長上幾歲。”
“還能哪學來的，打鬥打出來的唄！”
蘇小飛搖點頭，“不消了。”還不想被他發明本身看不懂這個究竟，又道：“我不喜好看書。”
“我教你吹？”
在祝成煎藥期間，蘇小飛一向在莫九房裡玩。
好吧，祝成又冇話講了。
但是現在蘇小飛瞥見莫九的一疊疊書冊，就感覺，本身隻熟諳幾個字還是很丟臉的，她翻過一本書，的確跟看天書一樣，底子看不懂，隻能冷靜地把書放回原位。
“這如何能是禍害呢，哪戶人家介懷您這個了？”
一旁的莫九道：“戰亂才平下來冇幾年，匪賊成群不是甚麼奇特的事兒，朝廷也需求時候緩口氣，大抵再過上幾年，朝廷會派兵各處剿匪的。”
蘇小飛見過白秀才的筆墨，羊毫的毛硬得都跟木片似的，還老是掉，墨錠隻剩下很小的一顆，他還冇有硯台，直接拿了個有凹槽的小石塊當硯台用的，紙也是很黃很糙的，因為用得少，厚厚的一遝都積了塵，跟莫九又白又柔的宣紙的確冇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