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玄想了想道:“胡原一天到晚守在苗蘭身邊反讓她生煩,等麪館開張,乾脆讓他去打理,如許兩人既能相見便利又不消整天在一起,或許會有轉機。”
六家麪館的五成紅利每月約有一萬三四千錢,隻是任東宮侍讀後交遊變得廣漠,這點錢還真不敷用。
趙田的老婆田氏帶著女兒趙萱、張鋒的娘孫氏來建康後,楊安玄把發麪和製辣油的差事交給了她們。
前幾日還想著久不見刁雲,要能從他手中再贏個百把兩來,豈不稱心。
相處一年多,楊安玄看出丁、石兩家都是實誠人,家中事便放心交給他們打理。為了籠住人,漲了五成人為,這讓丁勉、石慶對主家戴德戴德,做事更加用心。
說到這裡,徐旋目光殷切地望向楊安玄,道:“公子,淑蘭院已經推出七首新曲了,隻剩下兩首存曲了,愚此次來,便想讓公子再寫幾首。”
石草端著托盤出去奉茶,她和丁蓉成了楊安玄的侍女。
“奴親見小蘭娘子經楊侍讀調教以後名動秦淮,厥後又聽聞了韋娘子和杏娘子的事。”鳳娘眼中閃過誠意,道:“楊侍讀並不看輕妓樓女子,反而顧恤有加,鳳娘要敬楊侍讀一杯。”
看著族人登船,逆江而上,帆影逐步消逝在兩岸青山之間,楊安玄不免有些感慨。
楊安玄深知花花肩輿世人抬的事理,幾近是有請必到,謙恭馴良並且主動宴客,結識的名流、低層的官員乃至豪門士子不在少數。
陰敦飲了口茶,笑道:“安玄,愚兄此次來是奉告你一個好動靜,你那堂弟楊育定階四品。”
楊安玄的思路從胡原想到胡彰,父親丟了堂邑太守的官職,說不定盤龍山的胡彰會生出甚麼心機來。
閒事說完,楊安玄笑著問道:“胡原跟著苗蘭去了京口,可曾博得美民氣?”
徐旋看了看楊安玄,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他聽老婆韋淑流露,苗蘭恐怕對公子暗生情素,不過看公子並無半點心機,這事還是不點破為好。
徐旋戀戀不捨地把信封放在身邊,目光好不輕易挪開,笑道:“公子但請叮嚀。”
楊安玄笑道:“安玄幼年無知,還要叔爺多多指導,林叔多多幫附。”
看徐旋就要脫手看新詞,楊安玄道:“徐兄莫急,愚另有話說。”
陰敦有些難堪隧道:“安玄,黃門侍郎王協之數次邀愚請你一同前去盛花居喝酒,愚想你在東宮任侍讀,其父是太子少傅,若能與之交好,在東宮中多少有些照顧。”
楊安玄調侃道:“陰兄但是京中新貴,無數人爭著奉迎交友,愚就想酬謝還得列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