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拋出軍侯和書佐之職,加上承諾的佐吏,楊太守開出的價碼不謂不高,可想要換回的代價也不低。
楊佺期放聲笑道:“三公大義,楊某感佩於心。楊某替哀鴻謝過三位,過後定向朝庭奏報,為三位請功。”
鄧靖撚鬚道:“我等世居新野,礙於朝庭軌製,鄉鄰有難時不敢明麵相幫。現在既然官府出麵籌糧,無妨大力互助,既能救了鄉鄰又給了楊太守顏麵,你我落個好名聲,豈不三全其美。”
陰晞道:“楊太守遠來鞍馬勞累,且在堡中安息一夜。老夫這就命典計盤點倉中糧食,明日裝車後送往棘陽。”
端起杯喝了一口酒,陰晞定了定神,道:“糧要給,但多少由我們說了算,等楊太守來了,聽其言觀其行,再做決定。”
陰晞佯怒道:“急甚麼,吃完飯再走。來人,上酒。”
岑納以手擂席,大聲呼道:“虎落平陽,何如何如。”
從棘陽順棘水南下,四十餘裡便是新野縣,兩岸地盤肥饒,鄧、岑、陰三族在棘水兩岸憑水而居。
三家的年青人熱切的目光投向楊安深,楊安深起家請安,溫文爾雅、風采翩翩。
略做寒喧,楊佺期道:“楊某初來新野,想延請一些熟諳本地環境的才氣之士作為佐官屬吏。陰、鄧、岑三家是郡中望族,族中後輩英才輩出,還請三位大力互助。”
三家在棘陽城都有耳目,楊佺期此行目地都清楚,是否捐糧賑災,三人要事前商討一番。
陰晞嘲笑道:“向商戶捐獻是楊太守衝陳主薄磨刀呢,背後還指不定有甚麼大人物在角力。你從速跟你兄弟說,讓他不要亂摻雜,躲遠些,以免肇事上身。”
侍女捧著酒菜奉上,絲竹樂聲從兩廊響起,氛圍高漲,世人紛繁向楊郡守敬酒。
得知楊佺期明日前來拜訪陰家莊,鄧家家主鄧靖、岑家家主岑納都提早一天趕到了陰家堡。
連陰晞、鄧靖都停了手中杯,心中策畫:一家募兵百人有難度,但三家合在一起募集百人不難,三家數百年相互攙扶姻親,難以豆割,岑家世代習武傳家,這軍侯之職正合適岑家。
岑納將酒飲儘,粗聲道:“前日岑揮派人送信,說楊太守強行向商戶捐獻,城中商店買賣一落千丈。此次楊佺期前來要糧,如果輕鬆給了,今後說不定又會找來由張口。官府貪得無厭,要我說乾脆撕破臉不給,姓楊地能奈我何。”
陰晞欠身謝道:“多謝太守美意,我三家定選出族中英才,竭誠效力。不知大守何時用人?征辟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