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玄前去琅琊王府拜見司馬德文,張鋒帶了曾安去了長乾裡的家宅。楊安玄分開都城後,長乾裡的家宅便交由楊懷居住,當年張鋒跟著楊懷習武,提及來楊懷是他的發矇教員。
看了一眼曾安,冇有持續往下說,張鋒會心,笑道:“這位曾郎君是府衙的參事,主公嶽丈的門生,是自家人。”
楊範將京中景象詳細奉告張鋒,等楊安玄返來張鋒一五一十地轉告了楊安玄。細細問過武陵王的習性,楊安玄對明日登門拜訪多出幾分信心。
禇秀之在一旁笑道:“可不是,聽聞當年劉徐州被刁逵所捆綁,還是王司徒所救。王司徒慧眼識英才,稱劉徐州是豪傑,乃有本日嘉話。”
楊安玄拱手道:“禇兄直呼愚名就好。這套茶具是襄陽西市購得,愚傳聞王爺好茶,特地獻上。”
楊懷搖點頭,道:“仆那兩個小子都在麪館中做事,不消你操心。”
回到鴻臚寺館驛已是戌時,張鋒和曾安在廳堂內說著話,等楊安玄返來。
談笑了一陣,張鋒和楊範進屋嘀咕,許嬸籌措晚餐,曾安被楊懷讓至之前楊安玄的書房中看書。找到幾本當年車胤傳授楊安玄的文章,曾安看著津津有味。
楊安玄想起當年在華林園中與王家後輩產生過牴觸,王謐不過是劉裕的傳聲筒,恐怕晉升家屬家世之事不會一帆風順。
楊安玄笑道:“王爺何不微服前去,愚願隨行庇護。”
「注(1):指王謐解司馬德宗玉璽奉與桓玄事。」
第二天,禇思上朝稟奏雍、兗刺史楊安玄來京朝覲,琅琊王讓鴻臚寺好生歡迎,仲春一日大朝再朝覲天子。
張鋒笑道:“懷叔,你在建康住得可風俗,要不跟主公說回襄陽去,你的兩個兒子跟仆到軍中,不消幾年也能做個屯長、司馬。”
司馬德文聽出楊安玄不想與劉裕相爭之意,輕聲道:“太後歸京後亦數次提及楊卿相救之恩,讓天子要重謝楊卿。楊卿且留下來用膳,孤好生敬你一杯。”
心中閃過陰慧珍的倩影,欺人已逝,司馬德文忍不住輕歎一聲。
劉裕逐走桓玄後,召王弘為鎮軍谘議參軍,授華容縣五等侯。天子返京後,琅琊王征其為大司馬處置中郎、寧遠將軍。
司馬德文輕搖麈尾,道:“弘農楊家累世王謝,本朝因過江稍晚導致家世降落,甚為可惜。不過楊卿為國效力、屢建功勞,晉升家世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孤必然儘力相幫。”
楊安玄想起疇前光陰,對這位出身盤曲的王爺生出幾分憐意,笑道:“王爺資質過人,如果一向對峙練箭,箭術早超越為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