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八日辰正,秦軍開端渡白樹灘,姚崇和楊佛嵩立馬在河邊,看著夫子運送輜重先行渡河,接著是擄來的百姓,然後是步兵。
姚崇沉著臉問道:“南鄉城有多少儲糧?”
姚崇將手中杯擲在地上,怒罵道:“魏洪死不敷惜。”
楊安玄站在輿圖前凝眉思考,王鎮惡、陰績坐在席上不語,尾隨秦軍追逐,除了射殺十幾名秦騎外並無大的戰果。
楊安玄回身,目光投向上洛方向,道:“近萬百姓豈能任由秦軍擄走,秦人視漢人如同豬羊,此次若不打斷他的手腳,下次定然又來,愚決意血戰一場。”
七月旬日,楊佛嵩拔營迴歸南鄉城,十三日棄南鄉城撤往丹水城。楊安玄率軍追擊,苦戰於丹水城南,兩邊各有傷亡。
邏騎將晉軍行跡報來,姚崇將麪餅吞下,接下水壺喝了幾口,道:“晉軍不敷兩萬,多是步兵,趁他們進食之際且衝殺一陣。”
天子被關尚說動,成心將涼州讓於禿髮傉檀鎮守,讓他與北涼和西涼爭鬥。姚崇曉得禿髮傉檀狼子野心,若讓他獲得姑臧,將來必成為秦國的禍害。
此時蒯恩身中七八箭,有的紮入皮甲上,有的射中手臂,渾身浴血,幸虧都是皮外傷。蒯恩吼聲連連,腳步不斷,威猛非常。
楊安玄向身後秦軍揚了揚手中弓請願,這才催馬追上前麵的邏騎。秦騎見雍州邏騎跑遠,清算地上的屍身迴歸不提。
姚崇率輕騎殺至,從戰車的空地中馳入,兩旁的長槍刺出,頓時人仰馬翻。
此次兩路打擊雍州,本身這路篡奪了丹水、南鄉兩城,被阻順陽城半年不足,而三弟姚顯率軍篡奪洛陽也久戰無功。勞師久矣,將士思歸,糧草被焚,是該考慮撤兵了。
“明日秦軍便要達到白樹灘,前去商縣(1)必今後過丹水。”王鎮惡起家來到輿圖前道:“劉將軍已經蓄勢待發了。”
蒯恩從側旁登岸,手持鐵矛,勇不成擋,殺得攔路的秦軍連連後退。姚崇看到數十步外的蒯恩,喝令道:“射死他。”
追星馬屹於山崗,楊安玄淡然地看著數裡外緩緩向前的秦軍。有百姓體力不支倒地,秦軍立時一槍紮去,將屍身挑到道旁。
守軍和城中百姓被大火驅出城外,隔著數裡遠仍能感遭到劈麵的炙熱,漫六合灰塵有如黑雪飄落,半晌工夫便將六合染成不祥地玄色。
姚崇昂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另有八千輕騎和兩萬餘步兵冇有度過。
夜,雍州虎帳寨。
昨夜沈慶之帶來楊安玄的號令,本日中午號角為號反擊。劉衷命兵丁將伐好的粗木、竹筏運至江邊,聽到號角聲便先將粗木推入江中,然後率軍乘坐竹筏往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