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凝香愁悶道,“這不男人嘛……哪個男人不是貪新忘舊的!娘娘您幾個月不見他了,陛下耳根子又軟,長此以往,再深的豪情也轉淡。那小蹄子是太後的人,到時候不斷給陛下吹枕頭風那如何了得!”
上官露好笑的看著她:“你不是老拉攏我和那傻子嘛,整天介的要我同他好,如何現在反倒對他冇信心了?”
最後還是儀妃機警,另辟門路,總算略有所獲,見麵的時候對她倆道:“既然說了是狐狸精,明白日的如何能夠出來讓你們抓個現形?”
上官露淡淡一笑道:“本宮可不敢自比孔明,但對於她們此等宵小,撫個琴綽綽不足了。”
陸碧君抿唇一笑,很有幾分得意:“不瞞諸位娘娘,誠如儀妃娘娘所說,嬪妾一向住在永壽宮,除了先前見過皇後以外,並不認得各位,全憑娘娘們的裝束,比如胸前的彩帨,便可知謙妃、華妃和儀妃娘娘皆在此處。又聽聞儀妃娘娘擅琴……”說著,朝坐在古箏前的儀妃微微一笑,繼而麵向華妃道:“華妃娘娘擅香,周身天然異香撲鼻。如此一來,隻剩下一名,便非常好認了。”
陸碧君麵上假裝無恙,心頭不由的一慮,進宮前家裡再三叮嚀,宮裡明槍暗箭,大家要防,何如她直麵而去,底子躲不過,總不能半道上掉頭走吧?特彆是明宣打老遠見到上官露就已經喝彩雀躍的喊著‘母後——’,繼而擺脫傅姆們的重重包抄飛奔到上官露身邊。陸碧君隻得硬著頭皮跟在明宣身後,走到皇後跟前,畢恭畢敬的施禮道:“嬪妾見過皇後主子,見過儀妃娘娘,華妃娘娘,謙妃娘娘,另有各位小主。”
但是太皇太後曉得了不過是眯著眼,慢悠悠道:“皇後這其中宮是乾甚麼吃的,竟日裡不作為!”
凝香糾結的快哭了,真是天子不吃緊寺人啊!
永樂宮裡,皇後也並非像嘴上說的那樣,毫不設防。
儀妃哼笑道:“看冇看上我不曉得,但太後宮裡的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常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交頭接耳,等我一走近,又立馬住嘴,裝做若無其事的散開。你們說,這不是為了瞞我們是瞞誰?”儀妃不滿的‘嘖’的一聲,“小殿下在太後的宮裡,陛下去的已經比常日裡勤,一個太後我們已經疲於奔命,誰曉得彆的另有小撮前鋒軍隊!厥後我去了一趟內侍局,張德全對著我支支吾吾含混其辭的,但臨了還是交代了,說是福祿親身帶著那丫頭疇昔的,指瞭然是給陛下做司帳的,司帳——你們想想!每天杵在陛下床榻前頭,那陛下還能用的上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