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通盤點他的,他們兩人有些百無聊賴,凝香沏好了茶送到帝後跟前,李永邦抿了一口道:“閒來無事,我們無妨下一局?”

張德全喜好服侍明白的主子,更喜好體恤下人的主子,他們一輩子被人當豬狗使喚,能碰到個心機敞亮又肯體恤他們的主子委實不易,當即一口答允道:“娘娘放心,主子隻是奉旨盤點,並非拿人捉贓,主子向陛下和娘娘包管,必然拿捏好這當中的分寸,請娘娘信主子,屆時永樂宮裡一隻鳥的羽毛都不會少一根。”

李永邦背動手在殿內踱來踱去,未幾時,停下來問福祿道:“這事你如何看?”

上官露笑吟吟道:“好啊。可陛下拿甚麼下注?總不能輸了冇交代吧?”

李永邦猜疑的看著他,不知他話裡的真假,要說到有人在後宮總幫著陸燕,那發起她敕封太後的是儀妃,發起幫太後賀壽的又是皇後。

李永邦氣的眼冒金星,末端竟笑了:“好一個積少成多!照孃舅的說法,幾袋魚食,幾桶水冇記上,就能令庫房平白喪失幾千倆的白銀和幾百倆的黃金,朕還是頭一次傳聞,的確是開天辟地以來聞所未聞。朕看來是要自省,朕即位不過半年多,就做到了父皇在這張髹金龍椅上那麼多年都冇做到的事,委實令祖宗蒙羞。”

李永邦對勁洋洋道:“那就由不得皇後了,朕想去那裡過夜就去那裡過夜。”

張德全天然是很樂意在陸耀的棺材上多澆一抔土的,但他不曉得澆了這層土,陸耀是不是能死透,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冇一下子絆倒這個大瘦子,隻怕將來被他拿捏住了,不斷的給他小鞋穿,他一把年紀了,死了還想進恩濟莊,不想晚節不保。

“冇記上?”李永邦嘲笑一聲,“你想說哪處放賞冇記上?太皇太後?她白叟家那邊連一隻掐絲琺琅獸耳爐朕都去看過了,還是皇後?她的十二折屏風是關雎宮本來就有的。至於謙妃有孕,她的犒賞是朕命福祿親身去開的庫房,精挑細選,開庫房收支都要搜身,從大總管處請鑰匙也不是一個能翻開,誰敢多往外順一倆樣東西?連明天儀妃的賞賚都有一清二楚的禮單,不信孃舅能夠去看一看太後給儀妃的犒賞,非常值得人玩味。竟然有朕的母親應當帶進皇陵的陪葬品,敢問孃舅,陸大人!您對此事有何觀點?”

上官露嘴角抽了抽,嗬嗬乾笑一聲道:“如果臣妾棋藝不精,陛下贏了呢?”

陸耀深吸一口氣道:“那臣……是永樂宮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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