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嬪恭喜道:“江南魚米之鄉,富庶的很,陛下派的這但是一份好差事。可見陛下是看重姐姐的。”
“唉,你不懂。”上官露唏噓道,“我就是想的太開了。”
上官露泡在水裡,隻暴露一個腦袋,悄悄搖了搖。
以後,儀嬪果然就在重華宮呆了一盞茶的時候,就出來了。
上官露氣道:“先帝的孝期還冇過呢,他交甚麼泰!”
凝香一副‘娘娘您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神采望著她:“娘娘且做美意理籌辦吧,陛下始即位,所謂陰陽調和,六合交泰,怕是這幾日都不會走的。”
最後靈樞還是來了,啟事是她竟然在水裡睡著了,據凝香過後描述,當時的環境不成謂不慘烈:李永邦見她久久不回便出來尋她,誰知恰好聞聲凝香問她傷好了冇有,她長時候不作答,凝香便朝內看了一眼,因而看到水中竟氤氳出鮮血,還覺得她是舊患複發了,立即驚叫了一聲。
凝香耐著性子答道:“娘娘,至公子好著呢,還在您宮裡和陛下一起。”
但是不幸的是,凝香的話成真了。
即位的人雖不是她,但過程煩複,禮數繁多,她幾近要寸步不離的陪著聖駕,當一個合格的花瓶,以後內廷事件又諸多龐大,樁樁件件,冇有一樣能出錯,可把她累的夠嗆。特彆是眾妃嬪的冊封,她如果一早曉得肖氏和溫氏隻能得一個嬪位,也不至於如現下這般頭疼。
上官露無語了。
但上官露臨時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身心俱疲,得先緩一緩,便歪著腦袋在那邊閉目養神,隻是內心掛念著明宣,一起被抬歸去,總不住的展開眼詰問道:“凝香,明宣呢?明宣在哪兒?”
他冇再說下去。
孰料第五日李永邦就前來要與她一起同榻而眠了,上官露裝著昏沉沉的模樣,捂著胸口衰弱的喘著細氣道:“臣妾的身子倒黴索,怕是不能服侍陛下了。”
陛下的龍臉是那麼輕易想打就打的嗎?
李永邦幾近是連續半個多月都宿在永樂宮,乃至於妃嬪們循例來向她存候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很有些龐大,羨慕有之,揣摩、切磋亦有之。
上官露朝天翻白眼,凝香‘哼’的一扭腰道:“娘娘您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淨會裝傻。”
“所謂的帝王情愛,不過是水中撈月,你見過誰從水裡撈出玉輪了?以是我們何必去自尋煩惱來哉!”
上官露看著仍在抹淚的凝香道:“好了,彆哭了,我又冇死,你哭的跟甚麼似的何為,說吧,太醫和靈樞都說我甚麼了,放心,我接受的住。頭磕掉也就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