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樓昂首,剛要開口,豈料蘇鎏和王翰竟那麼巧從繪意堂裡一起走出來,兩人手裡各捧了幾卷畫軸,蘇鎏起初在內裡就見到皇後撇下了瑰陽和上官明樓單獨分開,內心猜到了七八成,眼下見他倆說著話,不由對身邊的王翰道:“傳聞當了駙馬是不成入朝為官的。喲,這不是上官大人嘛……”哂笑了一下,上前:“上官大人在江南的差事辦的標緻,陛下尤其賞識,想來進了都城今後必然前程無量。隻是……這當了駙馬今後就隻能當一個閒人了,那這很多年的聖賢書豈不是白讀了。唉,可惜啊,可惜!不過當了駙馬就有享之不儘的繁華繁華,也難怪,比讀書強,都平話中自有黃金屋,我們讀了這麼些年,再讀,拍馬也追不上大人您啊,您說是不是?”說著,連連擺手道,“不能比啊,不能比。”
氛圍一時有些難堪,最後是上官明樓先開的口,道:“蘇公子說的也不錯,公主是金枝玉葉,普通人配不上,微臣……承蒙公主錯愛,微臣不敢當。”
上官露嘖嘖嘴,嘟噥道:“陛下想辦喪事還不輕易嚒?後宮再添幾個孩子就是了,現在也未幾。”
瑰陽張口結舌的,不曉得該說甚麼了:“這個……阿誰……”
上官明樓默了默,上前道:“微臣拜見殿下。”
上官露咯咯直笑:“這齣戲我聽過,是兩個醜角演的,男扮女裝,一個胖一個黑,胖的叫龐妃,黑的叫咖妃,一口一個‘我這身材呀,甚是乏累呢!’,也不曉得是誰那麼賤,把華妃和儀妃編排成如許,現在街頭巷尾傳的熱火朝天。你說,儀妃那裡黑,華妃那裡胖了,瞎扯八道。”
王翰悄悄一歎,對瑰陽施以一禮,又對上官明樓抱愧道:“蘇兄此人一貫心直口快,他實在並無歹意,還請上官大人不要往內心去。”
瑰陽雙手抱胸,高傲的‘嗯’了一聲,道:“你來的恰好,我把東西還給你。”
上官明樓回禮,道無妨,王翰便緩緩退了下去。瑰陽咬唇,望著他們拜彆的方向,不發一言。
李永邦撫著袖子上的雲紋道:“我們這個嬌蠻小公主呀,從小是二哥哥度量裡長大的,就會弔著二哥哥的脖子撒嬌,走路了也屁顛屁顛的跟在老二背麵,還記得前兩年永定方纔開牙建府,她傳聞永定有了側妃和孺人,差點冇哭死。京中誰不曉得,敢勾搭淳親王的,必然會被瑰陽公主給欺負死,阿誰安平郡主可不就是現成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