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頭疼。”
一老一少兩人聊了好久,或許,都是得天命之人,或許,都已光陰無多,兩人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
孔丘笑了笑,說道,“人老了,就輕易多愁善感,還冇你這個年青人看得開,我們老是感覺眾生苦,或許,人家底子就不苦,純粹我們多管閒事。”
如果再有一次挑選,這小傢夥或許再也不想在那天書上刻名。
“油儘燈枯。”
李半夜不覺得意,心平氣和地迴應道,“我這一起走來,受過太多朱紫的幫忙,已是非常榮幸,不能再要求更多,畢竟,這人間的功德,不能都讓我一小我占了,不是嗎?”
李半夜輕聲道,“老頭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最後的這些日子,想做甚麼就做甚麼,想拍死誰,就拍死誰,後代人自有後代人的路,你想,冇有儒門,冇有道門的期間,人族,不還是傳承了下來,以是啊,此人間,離了誰都還是轉,操心太多,隻會徒增煩惱。”
“李兄也就剩一年時候?”
白忘語聽過麵前白叟之言,身子一顫,不解地問道,“您白叟家不是說,李兄是救世主嗎?”
李半夜點頭,應道,“那隻豬鳥已經在李園養了好久,每天白吃白喝,到時候,必定不能讓它閒著。”
李半夜無法一笑,重新閉上了眼睛,靠在牆壁上,滿臉倦意地說道,“老頭,我睡會兒。”
“出去。”
天命,可向來都不是甚麼好東西,人前的榮光,都是拿心血換來的。
孔丘邁步走到杏花樹下的石桌前坐下,說道,“那小傢夥睡著了,讓他睡一會兒吧,他實在是太累了。”
“睡會兒吧。”
白忘語躊躇了一下,還是在桌子劈麵坐了下來。
李半夜點頭應道,“麵前的費事還一大堆,我哪有精力去管那些冇譜的事情,今後再說吧,等我把麵前的一堆費事處理,再去找阿誰破處所。”
“李家呢?”孔丘俄然反問道。
“多謝儒首。”
小板屋中。
孔丘聽到內裡弟子的聲音,起家朝著內裡走去。
聊了一些正過後,孔丘似是想到了甚麼,提示道,“這件事,老朽想了好久,這人間的確冇有叫崑山的處所,既然連老朽都不曉得,那崑山,應當不在九州以內。”
孔丘輕聲一歎,答覆道,“承平本是將軍定,不準將軍見承平,這個事理,你應當也懂,那小傢夥或許是結束寒冬之劫的人,不過,他一定能撐到寒冬結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