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靠近弘曆是為甚麼,費經心機與純貴妃作對是為甚麼,不吝冒生命傷害從頓時墜下來,隻為拖純貴妃下水是為甚麼――為了明天!魏瓔珞怎肯放過麵前這個機遇,當即跪道:“皇上,臣妾有一名證人!”
除非是繼後已經提早曉得了這件事,並以其家報酬質,逼迫她開口承認。
“你這又是何必呢?”魏瓔珞喟歎一聲,“雖扳倒了純貴妃,你也落得這幅地步,真真一點好處也冇有……”
魏瓔珞陪她喝了一口涼茶,品了品這份人走茶涼,然後放下茶盞道:“愉妃,你敗得太快了。”
弘曆神采極度陰沉,手也緊握成了拳頭:“那麼令妃墜馬一事,多數也是她教唆的了?”
養心殿的房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可弘曆的目光仍然透過房門,凝在她身上。
愉妃笑著看著她,親熱的如同彈奏完一曲的伯牙,聽子期為她批評好壞。
這段話,弘曆先前明顯已經聽過一遍,現在再聽一遍,仍然感覺氣憤,他右手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沉聲道:“朕本來隻是號令皇後徹查愉妃一案,冇想到這一查,竟然牽涉出陳年舊事……想當年,若非七阿哥出事,容音也不會……”
魏瓔珞原覺得所謂的水落石出,是指純貴妃誣告她下毒一事,等去了養心殿以後,才發明事情冇那麼簡樸。
“不錯。”她安然道,“純貴妃拿五阿哥的命來威脅我,要我幫她對於你,我乾脆將計就計,埋伏在她身邊,直至最後,反戈一擊。”
愉妃笑了起來,極暢快的笑,被人瞭解的笑。
對魏瓔珞的目光似有所覺,繼後還她一笑,一個你我心知肚明的淺笑,然後對弘曆道:“這玉壺招認後,臣妾提審了王忠,公然交代無誤。”
是夜,愉妃寢宮。
行刺七阿哥一事,本來是一樁奧妙,曉得的人甚少,曉得的人獨一魏瓔珞,明玉,純貴妃,玉壺以及一個王忠,除此以外再冇彆人,就算有,想必也已經早早被純貴妃給措置掉了。
“我不需求好處。”愉妃悄悄一笑,明顯最需求安撫的是她,她卻還反過來安撫耿耿於懷的魏瓔珞,“瓔珞,我是一個脆弱的女人,疇前眼睜睜看著最好的朋友慘死,卻冇法為她報仇。若非先皇後和你伸出援手,連永琪的性命,我都保不住。但是我再脆弱,也曉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事理。既受恩於人,便應結草銜環,至死不忘,我不敷聰明,隻能想到如許的體例。”
見她這番模樣,魏瓔珞恍然大悟,她先前還感覺奇特,玉壺又不是愉妃,她跟了純貴妃那麼多年,是純貴妃最得力的左臂右膀,怎會如此等閒的就出售了她,想來……是或人用家人道命來威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