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我說，我甚麼都說……”方姑姑含淚服軟，“我之前聽你的名字，就感覺有點耳熟，厥後細心一想，魏瓔寧一入宮就改了名，大師風俗叫她阿滿……”
魏瓔珞盯著她遞過來的茶盞，半晌以後，才悄悄問道：“你早就曉得了，你甚麼都曉得了，但為何……甚麼都不跟我說？”
“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白費我常日那麼信賴你們！”方姑姑罵了半天，眼角不由流下淚來，“現在，現在連一口水都不給我……”
“不就是偷男人……”方姑姑道。
“你纔是小偷！”魏瓔珞驀地扯住她的頭髮，迫使她昂頭看著本身，昔日的假裝現在已經全然撕去，透露在方姑姑麵前的，是一張實在到可駭的……複仇者的臉，“看著我的臉，細心看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魏瓔珞，不，不，你是……”方姑姑驚駭的看著麵前這張臉，“你是……魏瓔寧！”
魏瓔珞皺皺眉：“張嬤嬤也曉得這事？”
桌子上擺著兩隻茶碗，因放了有些時候，茶水不再滾燙，剛好是能入口的溫度。張嬤嬤端坐在一隻茶碗側，閉目養神，似在等候一名客人。
魏瓔珞一向感覺有些奇特。
水是涼的，內裡也冇有聽任何茶葉，但方姑姑渴了一早晨，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一把抓住那隻茶碗，咕嚕咕嚕喝了個潔淨。
她話冇說完，屋子裡就已經人去無蹤，空留兩扇被人猛力拉開的房門，還在收回吱吱呀呀的聲音。
魏瓔珞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她是一起跑過來的，乃至於喉嚨似著了火一樣，一杯茶水灌進喉，才終究又有了說話的力量。
“這麼多年了，錢……我以及花掉了。”方姑姑將本身縮進床角內，雙手抱著膝蓋，瑟瑟顫栗道，“你彆告密我，等我出宮了，會想體例還錢給你的。”
“哦，你說這個啊。”魏瓔珞輕笑一聲，手指悄悄撫過本身仍顯得有些腫脹的肚子，語氣輕巧的彷彿在說彆人身上的事，“前些日子從工匠處弄來了一些製作陶瓷的高嶺土，少量服用，冇有性命之危，卻會很快腹脹。我裝得不過兩分像，你們就中計了，迫不及待要措置我……”
魏瓔珞哭著點頭，淚水順著她的行動不竭墜下臉頰。
“你口口聲聲說我姐姐鬨出了醜事。”她背對著方姑姑，聲音降落，“究竟是甚麼醜事？”
“說！”魏瓔珞惡狠狠的揪著方姑姑的頭髮，模樣猙獰的似心有不甘，自天國中爬出來的惡鬼，“把有關魏瓔寧的事情全數說給我聽！不然我現在就去吳總管那，揭露你常日刻薄宮女的罪過，到時候你可就不是淨身出宮的報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