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衍縱情歇息了幾天，不知為甚麼，精力頭反而更垮了。過了晌午，扶衍剛想躺下睡個子午覺，小玉顛顛地跑來，說把大小事件措置安妥，要找扶衍談天。扶衍喝了杯濃茶提神，和小玉喋喋不休八卦起來。
朱元璋俄然目光鋒利地看著她，“聽標兒說，你本領很不小。那你幫朕卜一卦，看朕另有多少命？”
扶衍從速低頭，“臣女不敢！”
再看朱允炆，他比起在疆場上時又瘦了很多，臉上表麵更加較著。即便睡著，微蹙的眉頭彷彿仍有煩惱繚繞。
“你對允炆，但是至心？”聲音衰老卻直透民氣。
扶衍“嗯”了一聲，也不曉得說甚麼好。一時候氛圍沉默下來。
“這幾天彆出宮。在殿裡待著，無聊的話就去玩小玉。”朱允炆用半開打趣的語氣說，扶衍卻聽出了些非常，應是朝堂上有甚麼題目。她本應是要庇佑他的，現在卻被他庇護著。
朱元璋俄然問：“‘觀安閒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統統苦厄。’如何說？”
扶衍低頭判定答道：“決然。”
扶衍聽出來了，竟是朱棣和他的親信章聿在說話。
扶衍一口茶嗆在了嗓子裡，“小玉，你的修辭學愈發好了。不過用在這裡還是黯然*比較好。”
倉促打發了小玉，扶衍籌辦去一趟觀星台。前些日子耗了些體力，現在已規複過來，發揮參天術法應當能對付，隻但願能從天象中悟出些玄機。
扶衍點頭，“接著說。”
“爺，部屬另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是……關於皇長孫殿下的。”
扶衍族類修的當然不是佛法，隻是扶衍常日閒來無事，為通百家之法，倒看了很多佛經，因而答道：“回皇上。民女稍有瀏覽。”
扶衍雖有些倦，腦筋卻不胡塗，在這政權即將迭換的樞紐眼，秦王朱爽和晉王朱棢回到應天絕對不簡樸。看來得儘快去探探他倆的底。
扶衍悟出點味兒來，敢情小玉繞了這麼大圈就為了奉告她，朱允炆這幾天冇來看她，是實在兼顧乏術了。
“說。”朱棣淡淡開口。
扶衍頓時非常打動，她愛吃堅果，又因堅果特彆難剝，便忍著嘴饞頻頻放棄。偏生她又有些潔癖，入口的東西不肯在不熟悉的人手裡拿來拿去。朱允炆曉得後，有空的時候便常常在月華殿一坐一個下午，將小玉能網羅到的堅果全剝了，裝在罐子裡存好，常常夠扶衍吃上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