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很快就曉得這動靜,一雙秀眉蹙起,心中更是擔憂。
“這就不是我們婦道人家該說的話了,”葛老夫人拍拍女兒的手,歎道:“起初還感覺不滿,可現在來看,聖上叫阿循娶二公主,八成是惦記老太爺的情分,想救你們母子一救。”
——本來就有人說她苛待兒媳婦,葛氏如果養了一陣緩過來也就是了,倘若過了幾個月人就死了,外頭還不定說成甚麼模樣!
隻是,葛氏如許磋磨幾個愛妾,未免過分傷他臉麵,偏生她有嫡妻的名分壓著,饒是蕭鑒,也說不出甚麼來,隻冷眼旁觀,當作不知罷了。
錦書想到這一節,禁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
哪知才幾日工夫,葛氏便抬頭昏倒不省人事,反倒叫她得了一個苛待兒媳的名聲,忿忿之下,立端方這事兒,也就給擱置了。
彆人都感覺聖上寵嬖皇後,以是對她所出季子格外垂憐,這纔將本來備受諦視標趙王打壓下去,這會兒轉頭去看,固然那猜想大差不離,卻也一定是全數的啟事。
“蠢貨,”錦書傳聞這動靜的時候,正同進宮來的柳濃雲說話,也冇避諱,便直言道:“在公主府裡頭,她是君,駙馬婆母是臣,名分上壓著,受不了委曲,比及了蕭家大宅,便是做人家媳婦,總歸要低一頭,落到人家手裡去,有的是體例清算她。”
葛氏過了阿誰坎兒,心中反倒舒緩幾分,藉著養病的由頭,將劉氏幾個蕭鑒寵妾折騰的不成人樣。
聖上前些日子才送走賢妃,加上承安那事兒,心機正難測,對著二公主瞧一會兒,見她態度果斷,也就應了。
如何是蕭淑燕?
“我們這位聖上啊,”葛氏點頭苦笑:“委實是心機深的,不顯山不露水,一道貶謫的旨意都冇下,就將蕭家打壓成這個模樣,要不是因為阿循這事兒,我多揣摩了一陣,還真瞧不出甚麼不對勁兒的……”
聞聲本身被冊封為正妃時,她人還在蕭老夫人那兒小意奉迎,嬤嬤們疇昔稟告這動靜,心中那份歡樂還冇來得及上湧,便被蕭老夫人麵上的陰狠神情驚住,訕訕的僵立在那兒,不安閒起來。
賢妃氣急攻心,被宮人們攙進內殿去,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緩過來,渾身顫抖著墮淚,一時候,竟說不出話來。
蕭循尚主,固然是賢妃拿的主張,但倘若聖上不準,賢妃便是如何搖旗號令,也是不成的。
她曉得葛氏不喜好本身,也冇想過祝賀這個婆母長命百歲,但她倘若在這個關頭死了,可就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