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被他戳穿,也不在乎,隻是問:“那你要不要?”
——賢妃娘娘超越了。”
這也叫彆的幾位皇子心中不喜,常常結合在一起,擠兌這位年紀最長的皇兄。
“娘娘,”紅葉正低頭為錦書剝榛子,一麵將烏黑的仁兒放到玉碗裡,一麵低聲道:“賢妃娘娘叫人來宮中作伴, 倒是冇甚麼大錯, 隻是連說都分歧您說一聲, 未免不該。
承安本也聰明,她這般一說,便明白過來,笑意哂然:“倒是便宜了我,本日被誇了一通。”
“我的兩個弟弟,都是這麼過來的。”
錦書看著他,卻不說話,隻將那隻榛子送進嘴裡,細細的嚼完嚥下,方纔道:“已經很好了。”
錦書目光落在他麵上,似是看望:“本日太傅,問了你甚麼?”
過了正月十五, 氛圍中的年味兒便淡了, 連帶著風中的冷意,彷彿也消減很多。
她如許說的時候,語氣輕巧極了,嘴上雖說得客氣,可歸根結底,還是把他當小孩子哄的。
“被嘉獎了?”錦書淡淡一挑眉,展開眼來:“說說看。”
紅芳推開門出去,見錦書醒著, 笑盈盈道:“娘娘曉得嗎,主子聽文苑的內侍說, 本日在課上, 二殿下被秦太傅誇了呢。”
“……你,”承安嘴唇動了動,明顯是想說甚麼的,但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還是簡練的說了三個字。
“冇甚麼意義,”錦書重新靠回軟枕上,目光微轉,光彩四射:“我隻是想奉告你,固然皇子的身份曾經為你帶來諸多磨難,可與此同時,它也一樣給了你彆的收成。”
他也不知如何,俄然感覺心中難過更深了一層,頓了一頓,才低聲道:“實在,他們說的也不錯。”
但是現在,因為被皇後教養,承安也算是半個嫡子,加上齒序居長,天然是超出他們去的。
承放心頭悶悶的,像是壓了甚麼東西一樣,重重的,叫他喘不過氣來。
錦書目光平和:“太傅們不難堪你,既有我的麵子在,更大的身分,倒是不欲叫三皇子做大,還柳家情分。”
錦書這才道:“你知不曉得,國子監祭酒柳無書與蕭家反麵?”
承安目光微怔:“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不必管她,”錦書慵懶的靠在軟墊上, 眼睛合著:“又不是甚麼天塌地陷的大事, 由得她去。”
但剩下的幾位皇子,身份便相差無幾了。
那日錦書命人將文苑傳授過的書目送疇昔,他便咬著牙,一本一本開端翻閱,雖說不能將其全數背誦,卻也想極力混個眼熟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