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見賢妃如此，便知她是不籌算幫手了，暗自磨牙以後，終究轉向錦書，澀然道：“娘娘容秉，本日入宮，一是為宮宴，二來……也是想祭拜亡女一番。”
含元殿間隔此殿不遠，但在大多數民氣中，等候的時候卻被拉的很長很長。
靜儀長公主為之語滯，目光驟寒，正待說話，卻被坐在她身後的女兒陳薇搶先開口了。
錦書笑的暖和：“紅葉，你親身往含元殿去，將此事奉告聖上聽，問他如何訊斷，王夫人還在等呢，記得腳步快些。”
錦書目光淩厲的望向靜儀長公主：“長公主是如何教孩子的，竟然連如許淺近的端方都不懂？的確丟人現眼！”
周氏膝下隻要先晉王妃一女，現下提起，天然是指她了。
錦書聽得諷刺，在心底一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隻再度轉向賢妃：“本宮在宮中光陰尚淺，卻不曉得，宮中哪一名已去嬪妃，是出身王家的？”
姚氏這句話問的……過分於暴虐了。
她瞥一眼陳薇發上公主方可用的南珠，冷冷一哂： “不知分寸，厚顏無恥！”
錦書悄悄一哂，側目看她, 也不客氣：“挑釁是否, 言語粗鄙，曉得的，你是皇族長公主, 不曉得的，覺得是哪來的村婦呢。”
這位年青的皇後甚少疾言厲色，連麵上妝容都淡淡的，現在短短幾句話，卻駭的人不敢作聲，隻低下頭去，避開她近乎刺人的目光。
紅葉去的快，回的也快，世人企圖自她麵上看出幾分端倪，但是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幾圈兒，卻甚麼都未曾發明。
靜儀長公主那裡被人如許說過，更不必說，錦書指責的是她視如珍寶的女兒了，當即恨聲道：“你如許的低門之女，竟也能得封皇後，真是荒唐！母範天下？你也配！”
“那日宮宴，她打扮逾製，竟超出至公主與二公主去了，本宮給你們母女留麵子，才未曾說出口，那裡想獲得……”
她們不在乎先晉王妃之事到底如何結束，她們隻在乎……
彆說是在姚氏麵前，便是在賢妃麵前，乃至於後宮其他嬪妃麵前，她也要矮一頭。
“是。”給幾個宮人低低的應了聲，取了東西，謹慎翼翼的去清理那隻碎掉的茶盞殘骸。
“長公主感覺本宮不配做皇後，”錦書含笑側過臉，去看賢妃：“你呢，也感覺本宮不配嗎？”
兩下裡如何做想，皆是叫報酬難。
錦書可貴笑的有些肆意：“誰叫聖上寵嬖本宮，甘願叫後位空懸多年，也要留著給本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