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微沉,本想問他為安在此,但是話到嘴邊,又給嚥下去了。

“好啊,母後偷偷說我好話,被我抓住了吧?”承熙聲音隔著窗傳過來,氣勢洶洶:“哼,我奉告父皇去!”

承熙吐了吐舌頭,往一邊兒去淨手,隨即就跑到母後身邊去,貼著她坐下。

“父皇是去不成了,邇來事多,”聖上笑了,耐煩解釋道:“這會兒返來跟你們用完膳,頓時就得回含元殿去,叫你母後陪你去,好不好?”

聖上想起昨日寧海總管同本身說的話,目光一柔,欣喜道:“父皇傳聞,你現在騎馬,也有模有樣了?”

“去那兒乾甚麼?”聖上眉頭一動,隨即瞭然,摸摸兒子小臉,道:“嫌長安熱,想去避暑?”

一時之間,撤除惦記父皇,承熙倒是樂不思蜀起來,每日叫徒弟陪著騎馬練箭,也耐得住苦,幾日曬下來,小臉便不複此前白淨,眉宇之間模糊幾分剛毅。

承安聽到手指一滯,嘴唇抿起,好久以後,方纔垂著頭,低聲道:“我哪有甚麼事忙,這會兒最大的事,就是陪太子習箭,擺佈無事,娘娘若不嫌棄,便帶上我吧,來往之間,也能照看一二。”

“是很和順的母馬,矮矮的,”承熙倒不居功誇耀,誠心道:“連弓箭都是小一號的,殺傷力不大。”

更不必說南山氣候惱人,遠比這會兒火爐普通的長安要好,恰是避暑的好處所。

言罷,起家拜彆。

南山行宮距長安近百裡,本是先代君主為避暑遊獵而建,隻是聖上政務繁忙,即位以後,隻去過寥寥幾次。

便是此前承安不得聖上正視,卻也是皇家血脈,不容輕侮,更不必說他這會兒正挾南越大勝,風頭正勁。

如此到了第五日,此地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你纔多大,父皇在你這個年紀,不如你做得好,”聖上拉著兒子往內殿去,鼓勵道:“承熙已經很短長了。”

“一時之間,倒也記不得了,皆是官宦人家,家世不算太高,卻也不低,”柳濃雲蹙眉,略經思考,道:“不過皆是娶,無納。”

阮玉澄身份使然,必是做不得楚王正妃的,連側妃都一定能成,頂破天也隻是妾室,固然這隻是流言,滿是假造,可若叫高門納了做妾,又像甚麼模樣?

“父皇,父皇,”他搖著聖上手臂,道:“我們往南山行宮去住幾天吧?”

“這是天然,”她身邊葛明瑩隨之笑道:“誰都曉得她曾與楚王殿下傳過幾分謊言,即便是假的,也觸及皇家,倘若娶歸去做妾,豈不是打了楚王殿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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