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的話,值不值得換你的命?”燕鯉換上一副笑意盈盈的神采,語氣也是極輕極柔的,帶了許醉態,像是閒雲安步,花裡看霧。
玉枕砂這時也跟著出來,見此,目光淡了幾分,“左相之女,殺之為快。”
燕鯉在這裡想著,白綢綰額上盜汗愈來愈多,而唇邊笑意倒是加大多少,這類痛度的傷,於她來講,應是幾年前便已嘗試過,已麻痹過。
“先皇於戍宸之年駕崩,當天早晨,左相受皇命去了一趟皇宮,領昭命,手諭前去泉州查探贓官貪吏之案,而左相走後,先皇便再也未起來。”
燕鯉眼眸微微一眯,看來白綢綰覺得玉枕砂是凰殿殿主,傳言凰殿殿主不知身份不知麵龐不知男女,白綢綰大抵是聽到玉枕砂的那句“凰殿”,由此鑒定為凰殿殿主。
白綢綰在瞥見玉枕砂時,麵色更白幾分,顫道:“且慢!”
白綢綰感覺眼皮沉重了些,幾近要睜不開眼,她勉強扯動著唇角,手撐在牆上,長髮垂落,將神采遮了個大半。
來人一襲外罩瑛花煙羅衫、刻絲泥金銀快意雲紋緞裳,捂住肩膀處,那銀針自指縫出,銀光乍現,與赤色翻卷抽離,她臉頰微白,盜汗浸濕光滑白淨的額頭,頭輕仰,指尖泛白,似是在忍耐莫大的痛苦。
“賢太妃依左相所令,悄無聲氣的在與其合歡時將本身材內的毒傳給先皇,讓先皇中了欲毒,隻對賢太妃一人感興趣,而賢太妃本是毒體,顛末日積月累的傳毒,才致先皇暴斃而崩。”白綢綰端倪沉重,依罕見唏噓之意,卻不較著,“而左相冇想到的是,這個本最為靈巧的女兒,卻敢給他下套,詭計讒諂他。”
燕鯉唇瓣啟,水眸瞪,微訝的看著那被本身一針逼出之人。
一時之間,氛圍凝固。
意義是,不殺,便是後患,便是自尋死路,自掘宅兆。
賢太妃……
這句話像是一個驚雷襲來,讓燕鯉不由得一怔,左相,竟養了些彆人孩子?
他頓住,不快的看向燕鯉,“何事?此人乃左相之女,不殺之,等著被殺?”他說完,語氣森森,眸**鬱,明麗麵龐倒是布上懶惰與漫不經心,“她但是聽到了我們那番不敬之言……”
燕鯉斂去神采,點頭,“白蜜斯如果感覺可贖命,原某自是感興趣的。”
“皇宮密事,原公子可敢興趣?”
她聲音有些顫,像是斷絃續接的線,起起伏伏,“我是左相的女兒,但非親生,談不上為左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