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點點頭,老崔書俄然走上前,將安然從凳子上抱起來往草棚裡走。
老崔叔將安然放在草棚裡側的一張床上,說:“公主,三年前,公子到山上采摘野果,不謹慎滾落絕壁,摔傷了腿。這裡長年陰濕,缺醫少藥,公子的腿漸漸就廢了……”
安然點頭:“一點不錯。”
風搔搔頭,說:“當初練習我的人可冇讓我學寫信……好吧我是雞爪字,你寫!我可說啦――主上,公主本日午後發楞一刻鐘,估計在想您。雲裳女人說,明天公主十二次提起了您,申明她很想您。公主睡覺時麵朝北方,估計想夢見您。主上,您歡暢嗎?”
老崔書聞言寬裕地搓手,說:“公子,您老是如許誇我,這……奉侍您本來是我該做的……”
第五天,他們來到了南疆地界,翻過連綴的群山,便是無邊無邊的塘穀池沼了。因為山路極其峻峭難走。為了抄近路,嫣然帶著雲裳下車徒步翻山,風賣力保護他們的安然,讓侍劍和雨趕著馬車從另一條通衢繞行,再與他們彙合。如許又走了五天,終究翻太高山,來到塘穀池沼。
嫣然握著他的手,感受他手掌廣大,卻儘是硬硬的老繭,想來在這個卑劣的環境裡,他是吃儘了苦頭,乃至印象裡的阿誰玉樹臨風般的清俊少年,變成了麵前滿臉風霜的中年人。實在,他不過才二十二歲!
風便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你說,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