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為了她,能當眾承認他是她的夫君,那麼他另有甚麼來由持續這場荒誕的婚禮?就讓天下人的肝火與叱罵都對著他來吧,他隻要有嫣然,甚麼都不在乎。
巫莉的手掌硬生生懸在空中,泰然早已將嫣然拉離了原處。
巫莉氣得渾身抖,她何時吃過這類虧?“你好!你很好!我為你解毒,又被你當眾戲耍熱誠,道聲歉就行了?本日此事,你若不留下命來,我不信蕭!”
嫣然嚇得神采煞白,雙手幫著他按著胸口,鮮血還是嘩嘩地往外流。兩名使節上前幫手,將泰然架到台階邊上。慌亂間嫣然感受身後有人朝本技藝中塞了個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瓶黑乎乎的膏藥。嫣然也未幾問,將泰然領子拉開,將膏藥一團一團地朝傷口處抹。
她們的存在對於渾厚的天乾國來講,本來就是異端。她絕對不敢公開身份。
泰然將嫣然一拉,兩人避開劍鋒。泰然沉聲道:“嫣然,我不想欠她的,聽話,不要攔我!”
那蘇納魁大怒,剛纔他滿覺得能順利停止一場昌大婚禮,哪曉得半路殺出個女咬金,待要責問那謝泰然,人家卻又不睬他,而更可氣的是自家八公主竟然當場撒潑行凶。滿場觀禮者都看著呢,事涉一國之體統,他們十大長老這老臉哪兒放去?因而斷喝一聲:“公主停止!”
蘇納魁脾氣最是剛正,一旦憤怒起來,蕭暄也害怕,巫莉天然不敢違拗。
她咬咬牙,對著蕭暄扣問的目光說:“父皇,我剛纔口不擇言——他曾經拿巫薑姐姐威脅我,說如果不承諾解毒就殺了她。”
蕭暄也大喊:“不寫休書就把他關起來!”內心卻想著:還得先費錢將牢房的破敗屋子修一修再說。這個敗家女兒啊!
顛末一場哭鬨殺人的戲碼,巫莉兩家兩側的玄色斑點早已經閃現出來,隻是她本身不感覺罷了。被嫣然這麼一說,頓時一驚,風俗性地想拉起帽子戴上,卻現本身身穿新娘喜服,哪來的帽子?不免又急又氣,恨恨道:“少來假惺惺,你覺得我還會聽信你們的大話?”
未等他拍案而起,蘇納魁指著泰然罵起來:“小子,你前妻不休,繼配又娶,是何事理?”
蕭暄聞言一震:這是甚麼跟甚麼?巫薑死了嗎?
蕭暄點了點頭:這話還在道理當中。他可不喜好太龐大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