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曾經一次次胡想著這一天,這一時候,想不到它們竟然在他糊裡胡塗的時候來了。他渾身的血液頓時往上一衝,某些關竅終究被衝開了,心頭的滯塞感疼痛感也消逝了。他的認識漸漸復甦,立即感受彷彿有甚麼不對。他瞥見她紅腫的眼睛,心疼地撫摩著,說:“嫣然,徹夜我們結婚了嗎?”
垂死的宜妃瞥見了泰然,嘴角悄悄一扯,說:“她會分開你……你要……做……好皇……”最後一個字終究冇能說出來,她眼睛一閉,停止了呼吸。
嫣然擔憂他的身材,又擔憂貳心中的傷痛,柔聲說:“哥哥,你要固執,爹去了,宜妃娘娘也去了……我和定然靖然都要依托你……”話未說完,一陣心傷襲來,眼中的淚滴在他胸前的衣衫上。
一個聲音猝然響起:“不能承諾!”
泰然感喟一聲,口中又溢位一口血:“我甘心現在就死去。”說罷閉上雙眼,再也不說一句話。
嫣然痛哭一陣後,讓月湖月海抬了軟輦來,將泰然送到了祺祥宮的書房裡的鬥室間內,又讓雲裳端來兩盆熱水。再遣散了統統人,關上了房門,也關上了書架密門,將存亡情仇恩仇騷動都關在了門外。
他是極愛潔淨的,她先用熱水給他擦臉、脖子,手臂,又脫了他統統衣衫,就像奉侍一個嬰兒般,將他上高低下擦得乾清乾淨,蓋上被子。隨後本身也擦洗了身子,僅著肚兜,鑽進了他的度量。
嫣然心中終究絕望,閉了閉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承諾!”
太醫也已經趕來,站在中間急得團團轉。嫣然讓開身子,張太醫湊上前來,搭了脈以後,額上的汗珠涔涔而下,朝著嫣然老淚縱橫:“公主,月照國有望了啊!”
宜妃吃力地點頭:“他不會罷休,你隻能本身……分開……分開……”她強撐著用儘最後的力量,對她說著“分開”二字。
嫣然心中一痛,咬住了嘴唇,隻是眼淚流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