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疇前不受王嫻重用,倒讓她在中間冷眼旁觀了好一陣子,反看清了些事。側妃這個孃家是靠不住的,而側妃本人也不是個有主張的,倒是孟側妃,瞧著安閒慎重,做事卻挑不出弊端來。依琉璃看,側妃最好是事事都對比孟側妃,反而穩妥些。
“王妃?”王嫻一怔,“王妃不是,不是還在昏倒……”
“究竟是甚麼人做的?”這句話,晉王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王嫻躊躇了一下:“還是略用一層脂粉吧。快來替我打扮。”
“出去出去!如有如許閒心,回你院子裡好生關照銘哥兒!若他有甚麼不當,我隻問你!”
這個,幕僚們就有些答覆不出了。畢竟天子受傷之時,他們又不在麵前,而獨一在麵前的晉王又隻顧著晉王妃去了。
王嫻張口結舌。存候?這還要請甚麼安啊?晉王妃神智尚未復甦,能請甚麼安?
琉璃仍舊不知該說甚麼。晉王妃去北山之前,讓孟瑾幫著管家,是因為孟瑾在家中做女人的時候就學過這些。而自家側妃,哪有人教誨呢?這當然不是自家側妃的錯,可事光臨頭究竟誰更受重用,不是一目瞭然的事麼。
王嫻嘲笑道:“她現在兒子都養在王妃名下,自是去討王妃的好才便宜些。”孟瑾不去書房還不是恰好?若當真孟瑾也去了,她還一定爭得過孟瑾呢。固然不肯意承認這個究竟,可王嫻又不能不承認――雖說都是做側妃,孟瑾卻比她得寵。
“殿下,這有窺測陛下之嫌啊……”一名幕僚忍不住道。
“有棗泥山藥糕和桂花糖糕。”琉璃趕緊答覆。
晉王一口氣喝了一碗粥,又將糕吃了個精光,還是意猶未儘。小廝便謹慎翼翼道:“王爺,孟側妃說了,這糯米糕不易消化,王爺又是因王妃而心中鬱結,故而這米糕不宜多食。且這會兒時候還早,王爺且用這一點兒墊一墊,到中午再多用些無妨。”
晉王陰沉著臉冇有說話。他天然曉得本身的幕僚不會扯謊,可若說這不是齊王所為,那甚麼人有如許大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