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這個，丹青也沉默了。兩小我對坐著，眼睛都盯著裡屋的門，恨不得能把耳朵貼到門縫上去，聽聽裡頭到底在說甚麼。
“周至公子――是如何墜馬的？”顧嫣然想起平南侯府的傳言，不由問了一句。
“珂軒？這――未免過分冷僻偏僻了吧？”顧嫣然有些迷惑地看著周鴻，又是有身孕，又是有拯救的恩典，她就是因著這些，才說要放到東小院的。現在周鴻這一下子安排到珂軒去，究竟是甚麼意義？
知柔斜瞥著她：“這會子明白了？少爺身邊滿是少奶奶的丫頭，能服侍好少爺嗎？”
這些話聽在顧嫣然耳朵裡，但是並冇弄明白是甚麼意義。這會兒她內心亂紛繁的，雖則聽了，卻隻像清風過耳，甚麼都冇聽明白：“中間東小院如何？”
“少爺，這可不成，您和少奶奶還不能――”
知柔又嘲笑了一聲：“那我問你。如果一件事，少爺說往左，少奶奶說往右，你聽誰的？”
顧嫣然看看天氣，公然不知不覺的時候委實不早了，正想讓周鴻去配房歇著，周鴻卻皺了皺眉：“把熱水送過來，我今晚歇在這兒。”說完了話纔想起來，略有幾分忐忑地問顧嫣然，“可好？”
石綠有些憂愁地看看裡屋的門：“我天然也但願少爺就喜好少奶奶在麵前，可現在――那外頭……”
丹青和石綠識相地退了出去，剛將門掩上，轉頭便見知柔托了兩盅茶嫋嫋婷婷地走來，見了兩人便莞爾一笑：“兩位mm如何出來了？誰在裡頭服侍少爺和少奶奶呢？”說著，就要伸手去排闥。
知暖感覺腦筋有些胡塗了，半晌才猶躊躇豫隧道：“但是，少爺如果想叫我們疇昔服侍，會說的。”既然少爺不說，那就是少奶奶的丫環服侍得還不錯。
“是。”顧嫣然的指甲又陷進掌內心去了，“嬸孃說，雖是外室，到底那是你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她一麵說，一麵盯著周鴻的臉看，盼著他能說一句那孩子不是他的，那女子底子與他無關。
知暖想了想：“我瞧少奶奶身邊的姐姐們，都是細心的，定然也服侍得好。”
“那她不能進府。”顧嫣然眨掉睫毛上的濕意，揚起了頭，“如果她生了孩子，能夠抱進府裡來養，但她不能進府。”伶人雖是下九流，也是良民，並不是賣身。如許一個冇有賣身契的女子入府，還生下孩兒，說不準就是又一個白姨娘。
丹青伸手一攔：“少爺和少奶奶在裡頭說話，姐姐此時不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