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苦笑一下:“同病相憐吧。三叔小時候日子過得也苦。”老平南侯是嫡庶清楚的人,正視宗子,對年紀最小的庶子得空多管,週三老爺固然衣食不缺,但到處被壓抑是免不了的。加以他又至今冇有子嗣,對侄子倒是真如本身生的兒子普通。
“也罷,再添一塊安然玉佩就是了。”反正男人們都如許,就是陳雲鵬,收到的禮怕也不會太在乎,說不定倒是那把匕首更合貳情意呢。
趙氏太夫人哼了一聲,就把火氣撒到了週三太太身上:“曉得好又不敢吃,莫非怕裡頭有毒不成?”
周鴻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看顧嫣然替他折起衣裳,嘴裡還般般樣樣地講著家裡的事,頗覺新奇。聽了一會兒以後,笑道:“我有個主張,隻是不知能不能行?”
“也就是本日午後,爹方纔診過了脈,你返來得晚,還冇來得及說呢……”週三太太紅著臉,感覺丈夫如許實在失態,“歸去再說,你且坐好了……”
因人未幾,平南侯府的家宴向來也不分甚麼男女席了,趙氏太夫人坐在最上頭,左手邊就是周鴻佳耦,右手邊則是周家二房三房。此時現在,趙氏太夫人正在抉剔手邊那盅蟹釀橙:“我最不愛吃這類東西,說甜不甜說鹹不鹹,的確將蟹肉都糟塌了!還不如取一整隻蟹上來剝著吃痛快。”
顧嫣然頓時麵前一亮:“這個主張好!”實在留下的這些裡頭,大部分都是侯府家生子,隻要不受苛待,究竟是哪個主子當家對他們並冇多少不同,又是熟諳府裡的,比起再買些內行來,顧嫣然倒是更情願用他們,隻是怕他們當中有些心胸鬼胎,是二房特地留下的眼線內奸。若照周鴻這體例,百十雙眼睛盯著幾小我,可比讓她們這幾雙眼睛盯著百十小我強太多了。
“你說了算。”周鴻另有彆的事要說呢,“玄月初九是德妃的生辰,欽天監說德妃來歲有些星宿倒黴,本年該當辦一辦生辰,好衝一衝來歲的運勢。是以皇上籌辦替她辦一場菊花宴,四品以上外命婦都可入宮。”
“大哥兒年紀小,這會兒已經要睡了,謝姨娘哄著他,都不過來了。”顧嫣然臉上也端著笑容,淡淡答覆。
碧月現在管了廚房,外頭大廚房管著全府下人的飲食,裡頭小廚房管著主子們的,更有采買上的樞紐,也忙得好生辛苦。這是大有油水的位置,碧月雖有一手好廚藝,卻從冇管過這很多人和事,不免頭暈腦漲,好輕易得個空,親身做了荷葉糕,捧來給顧嫣然吃,趁便叨教:“眼看著中秋節要到了,夫人看如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