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瑩忙搖手道:“並不焦急,公主固然與孟女人說話,我們等著便是。”
可惜景泰公主並不肯善罷乾休,自管自地往下說:“孟垂白叟在國子監多年,傳聞是桃李滿天下,想必家中兒孫更是教誨得滿腹詩書。本宮這裡有個謎語,說出來請孟女人猜一猜,若猜中了,本宮有賞;若猜不中――孟家枉稱詩書傳家,孟女人就回家去再讀讀書,也不必來閨學了。”
一問這個,陳雲珊更笑得前仰後合:“彆說,磕碰倒冇有,卻被人把身上的銀子都偷了,還買了個賣身葬父的丫環,帶著這丫環追去蔡將軍步隊裡的。要不是人家蔡將軍派人送返來,還不知他要餓幾頓呢。”
陳雲珊哼了一聲:“學針線有甚麼用,我要學兵法,學騎馬兵戈!”
顧嫣然順手就把本日窗課畫的蘭花展開:“謎麵在此,請王女人打一蟲名。”
寧泰公主責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甚麼話,二舅母是心疼你。再說了,女人家身上留了疤總歸是不好。”
顧嫣然看她這模樣也怪不幸的,王姝是景泰公主的陪讀,她就連寧泰公主身邊也不敢靠近,也真是擺佈難堪,便笑道:“傳聞閨學的飯食不錯,我們快些走,免得去晚了冇有好菜吃。”
這就說到景泰公主的臉麵了。景泰公主有些下不來台,硬著頭皮道:“那你就猜猜便是。隻是方纔姝兒的謎麵是在此屋當中,你們若要出謎,謎麵也須在此屋中出纔是。”
景泰公主俄然又挑了這麼一句話,屋中世人便停了腳步,都曉得這位公主殿下又要肇事了。寧泰公主皺了皺眉,溫聲道:“皇姐不是要去壽昌侯府用午膳麼,沈家兩位女人還等著呢。”
寧泰公主悄悄咳嗽了一聲:“二舅母也是心疼你們……”
王嫻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擺佈看了看,才低著頭走了過來,小聲叫了一聲:“顧女人――”聲音比蚊蚋也大不了多少。
寧泰公主無法地看著口無遮攔的陳雲珊,搖點頭道:“二舅母說的也冇錯,畢竟大孃舅不在了,又隻留下大表哥一個,二舅母做為嬸孃是有些難做。”
“姐姐。”寧泰公主俄然出了聲,“這謎麵無誤。紙上是花,花者,草頭下一個化字,《禮記月令》中說,腐草為螢,螢可不就是草化的。”
“表姐――”顧嫣然悄悄扯了孟瑾一下,以目光表示方向。如果王姝不是不辨東南西北,那就是這個“東”字乃是謎麵中極首要的一個提示,這多數是個燈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