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則聽了倒鬆了口氣:“嫣兒當真是長進了,竟能先想到這些。”隻是想起顧老太太那邊,不由得又鎖了眉頭,“母親那邊,我去說便是。”
四月尾,顧運則在衙門裡才交割結束。公然是甄同知得了任命,“暫代”知州之職。雖說是暫代,世人也都心知肚明,這知州的位子約莫就落進甄同知的口袋了。他於交割之時頗多刁難,幸而幾個幕僚都是好的,顧運則略破了幾百兩銀子的財,總算將衙門裡的事清楚明白地斷了。
顧運則瞪著他的背影站了半晌,畢竟是回身回了背麵。孟素蓉聽了他的話倒是端倪不動:“老爺放心,前幾日嫣兒提示了我,已尋了一處宅子,就是家裡值錢的金飾也搬去了些,明日遷出,雖說時候緊了些,卻也不是不成。隻是那宅子小,再者遷出之事,還要跟母親……”
顧運則又是歉然又是感激地看了孟素蓉一眼,點了點頭:“那就一家人都去吧。”
孟素蓉低了低頭:“老爺去見見母親吧,這些日子一向惦記取你呢。”
隻是顧家的小廝在城門盯了兩日,也冇見到謝宛孃的蹤跡,城裡找人更是冇有動靜,畢竟顧家又不能挨門挨戶的搜人。謝宛娘並未簽身契,不能做為逃奴報官,更不必說她另有一層身份,更不能鼓吹,孟素蓉也隻能罷了。
“老爺,我們還是去都城吧。”一家人幾個月來還是頭一次聚在一起商討出息,還是孟素蓉先開口。畢竟這待選之事,近水樓台纔好先得月,進了都城,才氣想體例,不然在這沔陽呆著,不但是一籌莫展,隻怕還要受甄家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