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宛娘有些木然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白姨娘瞅了瞅她，內心一動，也找了個藉口從顧老太太屋裡出來，跟著進了謝宛孃的屋子：“宛娘啊，這是如何了？”
顧家一行人離了韓家莊子以後，韓老夫人的神采才沉了下來：“叫你們太太到我這裡來。”
西北！謝宛娘俄然站了起來。今兒來的不就是西北軍的人嗎？她彷彿在衙門口聞聲有人管阿誰穿盔甲的叫蔡將軍，說不準他會認得呂良？或許她該想體例跟蔡將軍搭上話？她一向不如何信賴呂良一去就冇了動靜，總狐疑有些事孟素蓉在瞞著她，或許她真該本身想想體例……
這些話說得太重，孟素蘭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兒媳不敢。兒媳並冇有如許教綺兒，綺兒，綺兒也不過是――綺兒也冇做甚麼……”
孟素蘭的神采這下真的變了。不是因為不讓韓晉回家，而是因為韓老夫人所說的前提，那不是不準韓晉返來，而是不準周瀚再踏入韓家的莊子。
“倘若她當真做了甚麼，現在我也不與你說這些了。”韓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週三公子來時，你就該叫綺兒避嫌離得遠些！此時也不算晚，明日就讓她搬進我院子來，這些日子我正想抄幾卷佛經給老太爺，她恰好來給我抄經。”
“絹姐兒――”韓老夫人半晌才悄悄地嗤了一聲，“真像她姨娘啊，心眼子多著呢。孟氏長年打雁，謹慎被小雁啄了眼。整日裡隻忙著跟那些姨娘丫頭們鬥，看她把孩子們都教成甚麼樣了。晉兒聰明儘有，卻不結壯，磊兒倒是誠懇刻薄，可惜才氣又平平……唉！”她有些怠倦地閉上眼睛，“此次，我總得給綺丫頭收了心才行！”
“姨娘這說的甚麼話。”謝宛娘本日實在冇表情跟她周旋，“我跟著梨園子的時候，見過亂兵殺人，殺得滿地是血，人頭都砍下來――”她說著，本身又忍不住打了個暗鬥，隻感覺後背發冷。
同喜不敢在這上頭置喙，俄然想起一件事：“那兩位表女人，過了年真的不來了？”
韓綺一肚子不甘心腸在清算東西籌辦搬家的時候，顧家的馬車已經快到官衙，卻停下了。
“正月初十北麓書院開課，”韓老夫人不容孟素蘭說話，“叫晉兒初八就回書院去，周家三公子冇有返京之前，不準他回家。”
顧老太太也提心吊膽了半日，這時放下一顆心，拍了拍胸口，瞪了白姨娘一眼：“就是你大驚小怪的，我說不會有甚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