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算是一等丫環,可在外頭做庶務,跟在主子身邊貼身服侍倒是截然分歧。藤黃自忖本身也不是不經心,末端卻落了這麼個了局,心真是涼得透透的。如此一來,孟素蓉將她又調回白姨娘身邊,她又怎會有疇前的忠心?固然平常飲食起居仍舊照顧得妥貼,可有些事兒倒是分歧了。
顧運則本來就有苦衷,聞聲柳姨娘這話略有些驚奇:“為何?”
顧怡然氣得臉都黃了:“姐姐老成,隻我是肇事的,但是?若我是個兒子,姨娘可就不說這話了罷!”一摔手去了配房,把個柳姨娘乾晾在屋裡。
楊媽媽略有些忸捏隧道:“奴婢冇辦好太太交代的差事……”又補了一句,“不過奴婢瞧著韓老夫人倒像至心喜好我們大女人。”
“婢妾方纔去看過二女人。”柳姨娘也可貴跟顧運則說幾句話,趕緊堆起一臉笑容,又道,“傳聞太太讓兩位女人不要去韓家讀書了。”
白姨娘到了這時才曉得孟素蓉是有手腕的,隻得耐著性子在院子裡呆著,又每日抄幾卷佛經送給顧老太太。她誠懇了,孟素蓉纔對勁,到了十一月中就又請了郎中來診脈,說是胎相終究穩住了,這才放白姨娘出院子來。算一算,白姨娘前後足足被禁了三個月。
這說的是貼身衣物飾品,或是針線之類能讓人看得出主兒的東西,怕的是這些東西流落在外頭,被故意人拿到廢弛女人家的名聲。既然這些東西都清算返來了,那些枕頭被子箱子匣子的粗笨東西也就都無妨了――莫非誰私相授受會送床被子或者送個箱子的不成?
顧怡然雖有些痛恨她,但到底家裡也隻這一個能說話的人,便將方纔來錦眉來講的話說給柳姨娘聽,又問:“但是家裡出了甚麼事?”若說年下事多,現在這還不到臘月呢。客歲是因孟素蓉懷著身子,纔將很多事交給了她和顧嫣然,本年這蔚哥兒都好大了,還能有多少事?
柳姨娘也摸不著腦筋:“也冇甚麼事兒啊……”謹慎看了顧怡然一眼,“不是女人你在韓家惹了姨太太或是老夫人不喜?”
顧怡然叫花青送了錦眉出去,本身內心便有些惴惴――如果過了年還去韓家,錦眉又何必說這話?聽這意義竟彷彿是不讓去了,也不知究竟是隻不準本身去,還是連姐姐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