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你吧,”倉舞淡淡開口,“誰派你來的?”
倉舞一時有些迷惑,不過也答了一句,“嗯。”
倉舞仍冇開口,比及包紮結束,淨了手,把木匣清算好放在一邊。
“嗯……還是……還是妖怪?”陸離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謹慎翼翼地又接了一句。
陸離趴在地上,鮮血淋漓,竟是疼得渾身大汗。
她立起家來,理理衣衫,盈盈一禮:“感謝你救我。”
陸離驀地將頭抬起,瞥見的又是隱在黑煙裡的那張臉。
不知過了多久。
“彆動!”她皺了眉頭:“傷口還冇長好,亂動會痛的。”
她悄悄拉過陸離的手,想要重新放回被褥當中。
不知為何身處絕壁,四周長著奇特的連體樹木,葉深綠,狀如桑,邊沿有齒,綴著點點紅花,鼻尖是奇特的香味。暴風亂吹,陸離的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崖角,幾近退無可退。
“那,那你的名字呢?倉舞,是叫倉舞吧?”陸離記得阿誰陰鷙的男人如許叫過她。
“那……倉舞你是神仙?”陸離摸索地問了一句。
倉舞一怔,空中的身影彷彿和腦海中的某個影子堆疊起來。
心下不定,陸離胡亂打量起房中物事來。本身睡在一張極大的床上,不知蓋得是何種被褥,又和緩又輕軟。床邊不遠處放著一張朱漆書桌,披髮著寂靜氣味,大略有些年初。桌角擺個爐子,中插幾束熏香。桌邊置了把椅子,椅把上雕著些甚麼紋路,與書桌倒是相得益彰。房內光芒暗淡,再往深處便看不清楚。回想那日景象,心下一陣寒意。那三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還要那一團黑煙一樣的瘋子……是本身瘋了還是這天下瘋了?陸離看了看微閉的門,身上傷處好似已不太疼了,試著挪動下身子,朝外探去。傷口俄然牽動起來,痛入骨髓,按捺不住地叫出了聲。
“彆過來……”
陸離垂垂漂泊起來,滿身抽搐,肌肉扭曲,縮成一團,七竅流出血水。青色光芒越來越盛,伸直的身材展開,在半空中傲然鵠立,瞳孔驀地一睜!
模糊中,一個浴血的身影,從青光中直落而下。
“亂動甚麼,不想好了是嗎?”陸離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略顯冷酷的聲音,他衰弱地抬開端,看著古樸的雕花門口呈現了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正在向本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