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浮在半空中的身材落空均衡,下墜幾米後拄動手中燃燒著的戰刀站起。刀順手行,腳踏七星,騰空禦風,霍然刺天,口中吟咒,黑雲重聚,一道非常龐大的火柱自天而降,順著長長刀身而出,帶著毀天滅地的勢頭,劈向青光。
心下不定,陸離胡亂打量起房中物事來。本身睡在一張極大的床上,不知蓋得是何種被褥,又和緩又輕軟。床邊不遠處放著一張朱漆書桌,披髮著寂靜氣味,大略有些年初。桌角擺個爐子,中插幾束熏香。桌邊置了把椅子,椅把上雕著些甚麼紋路,與書桌倒是相得益彰。房內光芒暗淡,再往深處便看不清楚。回想那日景象,心下一陣寒意。那三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還要那一團黑煙一樣的瘋子……是本身瘋了還是這天下瘋了?陸離看了看微閉的門,身上傷處好似已不太疼了,試著挪動下身子,朝外探去。傷口俄然牽動起來,痛入骨髓,按捺不住地叫出了聲。
“躺好。”
一時彷彿滿身在火中烘烤,汗如雨下,口乾舌燥;一時又好似墜入冰窖,渾身顫抖,四肢冰冷。垂垂感受周邊有身影在亮光下影影綽綽,交來回回;耳邊似有人喃喃細語,卻聽不清楚。亮光不再,暗中再次覆蓋。他死力保持復甦,卻昏昏沉沉落空知覺。
“還冇死?”男人冷哼,神情不耐。
倉舞剛伸脫手,陸離便不自發今後一縮。
陸離細細地打量著麵前這個斑斕的身影,不期然撞進一雙敞亮的眼睛裡,就好似著了魔普通,感受本身像是望進了一口幽深的古井,被深深地吸了出來,那安靜清澈的水裡藏著一彎明月,透出點點平淡冷冽的光,讓陸離在初夏的四月裡也不由感到絲絲寒意。
男人一震,正待行動,那細薄的鋒利已經切進肉中。
“那……倉舞你是神仙?”陸離摸索地問了一句。
“不要碰我!”陸離想縮回擊,抽動傷處,疼得呲牙咧嘴。
小艾暖和笑笑:“我去給你端些吃的來。”
男人掛著殘暴的笑容,紅色火焰在他的掌心跳動。狠狠一握,瞬時火光大盛,熱浪滾滾,半邊天幕被染得緋紅,熾熱的浪海中隱現似虎若獅的猙獰臉孔。
一片火焰當中,俄然升起一道青芒。
“彆動!”她皺了眉頭:“傷口還冇長好,亂動會痛的。”
陸離垂垂漂泊起來,滿身抽搐,肌肉扭曲,縮成一團,七竅流出血水。青色光芒越來越盛,伸直的身材展開,在半空中傲然鵠立,瞳孔驀地一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