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抄起小刀,有模有樣地學著師父的模樣,切嘴、去鰭、去魚皮,一步一步謹慎謹慎,卻也算得上遊刃不足。他看著那案板上白得像宣紙一樣的魚肉,嘴角暴露了一抹笑容:這也冇甚麼難的,看來我早就學會了。
關明月點頭。
小安連連擺頭:“師父的端方,我可不能壞。”
朱老七又問道:“看清楚我剛纔一共切了多少刀嗎?”
這幾個伴計焦急,門口一個老婦也是倉猝跑了出去,張口喊道:“老七,老七,快出來,家裡出事了!”
關明月聽罷,點了點頭,心中雖是不捨,但還是開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這魚生就能我明後天再嘗,先把其他的上了。”
見關明月分開,燕卓放動手中的手劄,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扭頭喊來躲在牆後的親信,低聲叮嚀道:“把阿誰朱衛濤的屍身清算潔淨,彆讓人查到馬腳,他家裡那些小我也清理潔淨,我要讓他這小我活著上蒸發!”
關明月聽著那丐幫弟子所說,心中也是癢癢,他抬眼看向店小二,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明天這魚生另有嗎?我情願加錢。”
“好嘞,客長。”
“得了,我就曉得你行。”小二端起盤子就要走。
年青人老是氣盛,氣盛是年青人的精氣神,也是年青人的斷頭刀。
他這般說著,一旁那桌的丐幫弟子神采更是對勁。
這幾人正吃著,關明月緩緩走進了春香樓,他也是久仰河豚的鮮美,想要趁著好時節,一飽口福。
“還是大哥有麵,能讓這朱老七例外。”
關明月見狀拱了拱手,退了下去,想著燕卓剛纔的神態舉止,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大哥的模樣是越來越奇特了,疇前他有事從不會瞞著兄弟,如何現在變得神奧秘秘的,彷彿不愛和老兄弟們靠近了似的。
那小二見狀,也是欣喜,開口道:“小安,你能夠啊,你這刀功和你師父差未幾了。”
隻一天一夜的工夫,朱衛濤家裡的男丁便被挖去眼睛、割除舌頭送到了馬戲團裡做小醜,女人則被送到了渤海國的野窯子接上了第一個客人,朱家的爺婆則在送往蠻族火線的路上,惶恐而死,至於那朱衛濤的屍身,現在估計已被護城河的鯰魚吃了潔淨。
幾人這般說著,俄然腹中就是一陣劇痛,隻幾個眨眼的工夫便都是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那小二忙是擺手,道:“七爺,話可不能胡說,如果被人聽到了,丐幫那些人可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這丐幫可不是之前的丐幫,世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