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虎手中的酒杯又停在半空,一張暢懷的笑容再一次僵住,這一次他冇讓這笑伸展下去,而是歎了一口氣道:“兄弟,你的心機老哥明白,這鎮海城好好的一座城被倭賊占著,你當老哥我內心不心疼,我們兄弟掏心窩子說話,不是我王飛虎不想收回鎮海,清除倭患,而是上頭的老爺們還得靠倭賊斂財呢,不靠這倭賊,朝廷的府庫裡冇有賦稅啊,冇有賦稅軍餉如何籌辦,倭賊屠城掠地在上頭的老爺眼裡是小錢,而靠倭亂斂的財纔是大錢。不是哥哥偶然,實在是情勢所迫!”
王展襟點了點頭。
一旁的王展襟搶著道:“稟報將軍,這一戰,我們喪失八百人,另有一百多人受傷。”
“冇做過,不過我曉得個大抵。”燕卓又說道,“我需求能坐人的大竹框,另有營帳布、柴炭、小火爐,有這些東西我們便能夠先嚐嘗。”
他這般著說著,是聲淚俱下、聲容俱哀,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模樣。
他那一雙緊皺的眉頭頃刻伸展,暢懷大笑道:“兄弟,這就見外了,這都是大師的功績,大師的功績,來大師一起走一個!”
燕卓看著王展襟哈哈大笑:“王展襟,你不是癡人,我是癡人,我有體例飛進鎮海了!”
王飛虎手中的酒杯一停,臉上的笑意也隨之一僵,酒杯中的酒水傾瀉在他敞開的胸口,冰冷。
燕卓聽他說的心神震顫,看著麵前抱著酒罈子痛哭的男人,有一刹時他竟然感受王飛虎另有一點悲情豪傑的模樣,可哪知下一秒那王飛虎就變了模樣。
燕卓搖了點頭。
王飛虎等一眾連江守將都已是吃飽喝足,他們拍了拍渾圓的肚皮,眼皮半閉。王飛虎拍了鼓掌:“走,今個我們去唱春樓走一遭。”
燕卓拱了拱手,謝過了王飛虎,便回到了坐位。他看了看身邊的王展襟,他一手酒、一手肉,正吃得不亦樂於。
燕卓舉起酒杯,麵色凝重道:“大哥,這一戰,你打出了我們江左軍的勇武,打出了我們江左軍的威風,小弟佩服,這一場敗仗是我們連江城的光榮,斬敵將、燒敵船,這都是大哥的功績,就不說其他的,就這份功績,大哥也得連升三級吧,這大哥,來我們兄弟走一個!”
王飛虎眉眼熟笑,是眉飛色舞:“兄弟,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來我伶仃和兄弟走一個。”
那王展襟瞥見燕卓在看他,隻將眼睛往他麵前的豬肘子看了看,似是在用端倪傳話:吃不吃,不吃給我吃。
有說燕卓要作法請天神的,也有說燕卓是在利誘倭賊探子的,另有的說燕卓這是要囤積居奇大賺一筆。